收視率非常高的一個選秀節目,評委為臺上的女歌手一齊爆燈的時候,導播將畫面切向室內,女歌手的家人們擁抱在一起發出亢奮而喜悅的尖叫聲。
沐想想盯著那些雀躍的面孔一會兒,將目光淡淡轉回到手機螢幕上,亮起的屏保介面顯示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二十了。
一點二十,沐松他……已經結束最後一場彩排,在等待最後上場了吧?
回家也好,家裡安靜,更適合平靜地提出並展開家庭會議,即便發生爭吵,也更易收拾殘局。
前方駕駛座的司機回頭望向副駕駛的沐爸,開口問:“去哪裡?”
沐想想不感興趣地開啟弟弟的微信,滑動不久前的聊天記錄,點選鍵盤,緩慢地打出“加油”二字。
耳畔是女歌手拔高的海豚音,車裡不知為何詭異地沉默了一會兒。
沐想想能感覺到副駕駛的父親似乎回頭看了自己一眼,她傳送資訊成功之後抬起頭來,沐爸卻已經轉開了目光。
怎麼回事?父親記不得家裡的地址了嗎?
緊接著,在小電視裡滿場觀眾驟然響起的掌聲中,她聽到前方一聲無可奈何的嘆息——
“去……A市廣播電視中心。”
沐媽同一時間發出嗚咽,她將頭轉向窗外,抬手抹了把臉。
三秒鐘的沉默之後,出租安靜地啟動,沐想想在車身的晃動裡,一點一點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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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嫋嫋餘音》錄製後臺,liberty的五名隊員坐在公共休息室等待,周圍是奔忙著的工作人員和同樣在進行賽前準備的對手們。
到處是在聊電話的聲音,隊友們統統在踩著上交手機的點爭分奪秒地跟家人們道別,沐松的手指劃過螢幕,點亮姐姐發給自己的那條資訊,定定地看了那兩個字許久,才在工作人員的催促下按下關機鍵。
休息室裡的人一波波出去,他終於在無數次推開的大門後聽到了liberty的名字。
手摸到放在身邊的吉他,拄著吉他站起,沐松邁開腳步的同時,聽到鍵盤手關切的聲音:“你還好吧?”
他挑眉:“我看起來像不好的樣子嗎?”
“也不是不好。”鍵盤手遲疑了一下,“就是看你上午彩排的時候好像沒什麼精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