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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冷道,“你手斷了嗎,還是腿又想斷一次,自己不知道伸手走路嗎。”

“給臉不要臉,我說最後一次,把飯給我端過來。”陸遙皺眉。

李明珠心想:什麼德行!我非要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

她和陸遙遙遙相望,中間隔了整整四米。

李明珠,“你怎麼不要我餵你吃?”

陸遙順杆子嘲諷,“你以為我不敢嗎?”

他說完,又想了想李明珠這個小娘炮那筷子夾菜喂他的場景,活脫脫的一個太監,關鍵是這麼一想,李明珠這張臭臉還,還挺好看的,陸遙立刻打住,罵了句娘。

他根本沒想過李明珠會答應。

結果李明珠說,“好啊,我餵你。”

陸遙的心砰砰跳了兩下,心說:他什麼意思?兩個男人餵飯吃?

李明珠沒什麼表情,她這張死人臉一天到晚都沒表情,彷彿每分每秒都在為奔喪而準備:也不知道她要去給誰奔喪。

李明珠就用這奔喪的氣質,緩緩的蹲下來,把筷子拿在手裡,在盒飯上面敲了兩下。

“陸遙,過來吃飯。”

那姿勢,那模樣,就差吹兩聲口哨站在世界的中心,呼喚陸遙了。

李明珠還真敢擺出一副餵狗的姿態喂陸遙。

陸遙:……

“找死……”他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李明珠冷笑一聲,“什麼毛病。”

李明珠在陸遙氣急敗壞的衝到門口之前,就利索的把門砰的一下砸上,她把鑰匙從口袋裡掏出來,電光火石之間就轉了兩圈,陸遙在裡面擰了兩下沒擰開,就知道李明珠在外頭做了手腳。

“李明!你敢鎖我!”

李明珠開口,“省點兒力氣吧,吃完了就滾上床睡覺,別一天到晚琢磨這麼針對我。”

“我操你媽!你給我把門開啟!”

李明珠薄涼的開口,“你去操唄,我媽腿斷了,勞駕您辛苦些,五百塊包夜。”

李明珠她媽以前做妓女,其實只要兩百一晚上,她漫天要價,也不怕天打雷劈。

這人心狠的不太像個正常人,越是血肉模糊的傷疤,她就越是要粗暴的撕開,不等它結痂,撕的更加泥濘,

李明珠打小開始就是個薄涼的性格,冷面冷心,薄情寡義,偏偏唯一能在她心裡掀起一絲波瀾的,也是這萬年結不起痂,斷了腿的瘋女人。

陸遙哐哐哐的砸門,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地上的飯踩得稀爛。

李明珠想起房東家裡養的那隻奶狗,牙都沒長齊,自個兒一回家就對著自己亂吠,李明珠至今沒反思明白,她跟這狗結下什麼仇了。

她大概跟天下的狗都有仇,否則怎麼會招惹上陸遙呢!

李明珠過完今天,不想明天,能活一天是一天。

她暫時把自己狗膽包天鎖住陸遙的事情拋在腦後,邁著步子回家,掀開簾子進屋,把桌子上還剩一點的白菜拖出來,又把冷飯用開水衝了一碗,悶聲不吭的吃完,胃裡這才暖和一些。

環視一圈,這屋子小的可憐,透光也不好,房梁高高的——這是一棟房子的閣樓。

h市有不少城中村,本地人自己圈了一塊地建了這些農民房,一共五層樓,李明珠在這個小小的‘六樓’住了十幾年,房價從五十一個月,漲到了一百二十一個月。

這筆錢對普通人家來說不過是逛一趟超市就能花光的零用錢,對於李明珠來說卻也是個不小的負擔。

五樓到六樓,只有一層小小的鐵樓梯連線。

五樓的一戶人家租了三間房,幾乎把一層樓包下來了,他們理所當然的佔用了公共區域權當客廳,就連外面的陽臺也是他們的。

李明珠每次回家,就得經過五樓人家的‘客廳’,弄得這戶人家很不高興。

因此,李明珠活在人家屋簷下,年紀小小的時候,簽訂了很多賣國喪權的條約,其中有一條,就是給五樓人家的一雙兒女補課。

李明珠吃完東西,把小小的閣樓中間一層黑布拉開,她媽一天難得安靜的躺著睡會兒。

李明珠漠然的看了她一會兒,又把簾子拉上。

這樣小的房間,就被一層顏色深沉的東西隔絕成了更小的兩個空間。

家裡唯一的一張床給她媽睡了,李明珠要睡覺就鋪一張席子直接睡地上,冬天了再加兩層棉被,湊合著過。

她每日必須緊趕慢趕把作業在晚自習的時候全部完成,回來時才能掐上時間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