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明天再找夙素問清楚這個男子的身份和他們兩人到底進展到什麼關係,但是現在看到兩人驚恐萬分的樣子,她忽然惡趣味地想,這種時刻,她要是不說點什麼做點什麼,實在對不起他們那誠惶誠恐的表情啊。
顧雲故意冷著一張臉,走向圍牆,腳下用力踏了一腳牆面,順勢往上跳,手扶住圍牆頂端向上一撐,雙腳便落到圍牆上。她的身法很奇怪,不像一般的輕功,卻是同樣矯健輕盈。
月色下,墨淵總算看清了這名被夙素稱為“娘”,同樣穿著一身黑衣,氣質卻與夙素截然不同的女子,她看起來很年輕,面若桃花,臉頰上兩道極淺的傷痕絲毫沒有影響她的美麗,反倒給她增添了特殊的魅力。夙素的眼睛和她孃親很像,明亮而有神采,不同的是,夙素的眼睛純淨而剔透,她孃親的眼睛犀利而明銳。
顧雲上來了,墨淵和夙素也不敢在坐著,連忙站起身,夙素兩隻手被在身後,緊緊地捏著,低垂著頭,緊張得說話都不利索,“娘……您、您別生氣,我……”
感覺到夙素似乎很怕,墨淵當著顧雲的面,也不敢去抓夙素的手,只是側過身,將她擋在身後,低聲說道:“您別怪她,都是我的錯。”
聽到墨淵這麼說,夙素趕緊抬起頭,急道:“不是的!是我……是我自己跑來找他的,也是我帶他來這的。”夙素暗暗咬了牙,上前一步,走到顧雲面前,一副慷慨就義地模樣,說道:“娘您罰我吧,怎麼罰都行!”
顧雲微微挑眉,這是幹什麼?她還一句話都沒說呢,怎麼就成了棒打鴛鴦的惡人了。顧雲輕撫著手中的冰煉長劍,輕笑道:“怎麼罰都行?”
夙素深吸一口氣,用力點了點頭,“嗯!”
其實顧雲倒是沒想罰夙素,剛才聽她在牆頭上說的那些往事,顧雲感慨良多,這個女兒,一出生就是夙家的寶貝,所有人都疼著寵著,她一直很擔心,怕將來夙素會長成刁蠻任性不知天高地厚的嬌小姐。顧雲看著之前夙素說的那個大坑,不由微微一笑,好在,小丫頭沒有讓她失望。
顧雲久久不說話,夙素偷偷看向她,只見她看著校場,夙素回錯了意,以為顧雲的意思是罰她蛙跳,趕緊大聲說道:“我這就去跳!”說完也不等顧雲說話,便一躍跳下牆頭,衝到了校場內,乖乖蛙跳。
顧雲回過神來,就看到小小的身影像只小青蛙似的,在黑漆漆的校場裡蹦著。顧雲好笑,但也沒叫她回來。這樣也好,分開審訊更利於瞭解案情。
顧雲扭頭,看向墨淵。
墨淵覺得自己被一道銳利的目光籠罩,竟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只是墨淵素來清冷,臉上的表情很淡,看起來倒還算平靜。但顧雲觀察人微表情和細微動作的能力,比夙素不知道要高出多少,故此墨少主的緊張並沒能躲過她的眼睛。
會緊張,很好。顧雲依舊冷眼看著他,沉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墨淵暗暗嚥了口口水,回道:“墨淵。”
“年齡?”
“二十有五。”
“家在哪?”
“冰島。”
“家裡有什麼人?”
“父母和弟弟。”
“婚配了嗎?”
“沒有。”
“你知道剛才你在幹什麼嗎?”
墨淵心一沉,額頭上冒出了薄汗,好一會,才回道:“如果,您和夙將軍同意的話,我會盡快做足準備,上門提親的。”墨淵心裡又期待又忐忑,顧雲一開口,就給他澆了一桶冷水。
顧雲嘴角抽了抽,冷聲說道:“我不同意。”
墨淵心裡很著急,但是本就不善言辭的他,實在不知道在被夙素的孃親撞到剛才那一幕之後,要怎麼表達,才不會讓她認為自己輕率不穩重,想了半天,墨淵最後只憋出了一句話,“夙夫人,墨淵剛才……逾矩了,但請您相信,我對夙素是真心實意的。”
顧雲從一開始就在觀察他,看得出他是個心思沉靜的男子,眼中少有波瀾,感情內斂,並非奸猾之人,她也信得過自己女兒的眼光。
累了幾天,顧雲也沒那心情不想大半夜為難他,低聲問道:“夙素未滿十八歲之前,我是不會同意她成親的,所以提親這件事,你暫時就不用想了,至於你的真心,我相信夙素自然會分辨。我只問你一句,要娶夙素,一生便只能有她一個妻子,你做得到嗎?”
墨淵有些猜不透顧雲的心思,不過對於最後一個問題,他卻是可以毫不猶豫地回道:“我只要她。”
顧雲一愣,她倒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