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靳衍痕抬起手伸了伸腰,笑道:“比起之前一用內力便丹田灼燒,全身劇痛,現在已經好多了。”
樓辰看了一眼他手中抓著的白絹,臉色沒有因為靳衍痕這句寬慰的話好轉,反而越發凝重起來。
“不行還可以再試嘛。反正方如輝這裡藥材多得是,不怕浪費。”靳衍痕嘆了一口氣,這姑娘比他想象的更加倔強,即使她能夠過目不忘,聰穎非常,但是這樣幾乎不眠不休,鐵人也受不了吧。
靳衍痕側躺在躺椅上,一手撐著腦袋,整個人懶洋洋的,這是他最近最喜歡的姿勢,因為省力,同時也顯示著他的虛弱。
看著這樣的靳衍痕,樓辰心裡不舒服,這段日子她都不舒服,這是她長這麼大以來,遇到最挫敗的事情。
她配的藥,他從來都不多問,皆是一飲而盡;她要對他施針,他也只是笑笑,便乖乖地躺著讓她扎。她不知道,靳衍痕為什麼這麼信任她,但是她知道,她已經不能再試下去。只不過幾天時間,靳衍痕便迅速消瘦,那些藥,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解毒丸一開始還能壓制住毒性,現在也開始漸漸失效。毒性開始侵蝕他的身體,他再也經不起這樣試了。
樓辰起身,拿了旁邊的薄被,蓋在靳衍痕身上,“今日不試了,你好好休息。”
靳衍痕微微揚眉,簡直受眾若驚。不過樓辰給他蓋了薄被之後,便轉身出了雅間。
靳衍痕這時才鬆開一直抓在手心的白絹,上面一片殷紅。
——————
“方如輝。”
方如輝正在後院晾曬藥材,背後響起一道清音,不用回頭,他也知道身後之人是誰。將手中的藥材放好,方如輝轉過身去,果然看到樓辰靜立小院中,依舊是青衣墨髮,一身清雅,只是細看不難發現,那雙冷眸中隱隱透著煩悶之色。
“怎麼了?是不是最近太熱鬧了?要不要幫你換個院子?”方如輝暗暗好笑,茹姨這幾日的所作所為,他自然看在眼裡,這些“情敵”只怕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