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肆意,整個人像一根繃得極緊的弦,細看之下,他整個肩背都在微微顫抖。他眼窩深邃,微垂的眼中眸光瀲灩,似有什麼情緒,被他壓抑在心中,宣洩不得,疼痛不已。燕甯看得一時間怔住了。
蘇之函身為武將,說到楚家的時候,多少有些物傷其類的感慨,心中唏噓不已,一時不察,沒注意到莊逐言怪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對,二皇子莊煜。西瑜皇帝偏寵貴妃,皇后病逝後,立刻將其扶正,皇位似乎也想傳給那位三皇子。若不是朝堂上還有楚家力挺莊煜,只怕太子之位早就落在三皇子頭上了。莊煜乃皇后所出,不管是立嫡還是立長,這皇位都應該是他的,莊煜又怎麼會甘心。別說他不甘心,楚家必定也不會甘心。說起來,當年若非滿門將帥的楚家支援才剛滿十六歲的敏王,以兵權助其登上皇位,現在的皇帝也不一定是莊揖鈞了。鳥盡弓藏,卸磨殺驢,不過二十幾年的光景,誰能想到,當年盛極一時,有著從龍之功的楚家,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若是莊煜在這場奪嫡之戰中輸了,楚家就徹底的完了。”
燕甯安靜的聽著,心思百轉,蘇之函在西北駐守多年,對於西瑜的情況自然瞭解,他是穹嶽的將領,不會偏幫西瑜任何人,那麼他所言應該屬實,燕甯的目
言應該屬實,燕甯的目光不自覺地又往莊逐言身上飄,難怪他看起來這麼難過,原來,他竟是這樣的身世。
自古奪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