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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便能痊癒,老夫這裡有一盒生肌膏,每日早晚塗抹一遍,便不會留下疤痕。”

她雖然也不是很在乎疤痕,但是能不留疤總是好的,燕甯真誠地向老者道了謝,“我知道了,多謝您。”

老者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玉色的小藥盒,遞給沁玉便告辭離開了。

燕甯從沁玉手中接過藥盒,輕輕開啟就能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盒子裡的軟膏竟是淺粉色的,有些像女子用的胭脂,燕甯一邊把玩,一邊對沁玉說道:“你也退下吧。”

“是。”沁玉行了禮慢慢退了出去,還體貼地關上了房門。

門合上的那一刻,燕甯臉上的興味立刻淡去,將手中的藥盒隨手放在一旁。

精美到極致的獨立院落,嬌俏可人又不會武功的丫鬟,體貼又周到的醫者,若不是她還記得自己是被劫持而來的,她都快以為自己當真是貴客了。

燕甯冷笑一聲,她可是清清楚楚記得,那張玄鐵面具下是怎樣一張冷硬的容顏,那女人冰冷的眼睛裡,溢滿了陰沉狠戾的光芒。

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是什麼良善之人。

悠悠地嘆了口氣,燕甯動了動腳趾頭,又捏了捏小腿,感受到這隻腳越來越有力量之後,心中的煩悶一掃而空。想這麼多幹嘛,兵來將擋,一切等見到那個女人再說。

她應該慶幸,她來的地方是佩城,因為這裡,還有西北駐軍。

西北軍雖不能和夙家軍相比,卻也有著三萬駐軍將士,她只要能逃到軍營,那女人就算在佩城手眼通天,也奈何不了她。

唉。

最近她好像總是不自覺地嘆氣,不知道莊逐言現在如何了,傷好了嗎?他或許,已經回西瑜了吧。

燕甯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繩子,那是一條最簡單樸素的黑繩,勾著繩子微微一拉,一塊通體血紅的墜子便從衣襟裡滑了出來。

墜子只有半截拇指長,很是小巧,玉石打磨得光滑細潤,貼身佩戴一點也不會劃傷面板。

血玉本就稀少,這般顏色紅豔若血,玉質細膩溫軟的就更少了,而它真正的價值,卻不在於玉本身。這塊玉的底部,雕刻著一個“燕”字。

乍一看好似也沒什麼特別的,但是所有穹嶽的官員,尤其是見過聖旨上玉璽印鑑的官員,沒有人會不認識這個字。

玉墜底部的這個“燕”字,與玉璽上的“燕”字一模一樣,除了大小,不管是字型形態和筆鋒勾勒都毫無二致。

世人都知道穹帝有一個最為寵愛的公主,視為心頭肉,但他卻沒有給這位公主賜封過封號。很多人都非常不解,唯有朝臣們知道,這位帝王給予他最心愛女兒的究竟是什麼。

雖然它不能作為任何官家印鑑之用,但它卻代表著她公主的身份,代表著帝王的拳拳之心,同時,也代表著無上的尊榮和至高的權利,整個燕氏皇族,誰能有此殊榮?他日就算太子即位,有穹帝親賜的血玉在,誰也動她不得,就是皇上也不行。

這樣特殊的東西,她本不想要的,但是這是父親送給她及笄禮物,長者賜不可辭,她一直貼身帶著,卻從不將之展露在人前。

燕甯輕輕摩挲著微涼的墜子,抿了抿唇,她有點想家了。

————

燕甯在這座院落裡又待了三天,雖然未離每日三餐都會來陪她用膳,但卻隻字不提那個女人。眼見馬上要過年了,燕甯的耐心也差不多告罄,今日吃完早餐,她便直接問道:“她把我抓回來,又不見我,是什麼意思?”

未離給她倒了杯茶,才解釋道:“師父前兩日不在莊子裡,等她回來就會見你的。”

師父?原來他和那個女人是師徒關係。這麼說,他就不是她的哥哥或者弟弟了,明白這點,燕甯也說不清心中的感覺,到底是釋然多一點還是失落多一些。

未離看她忽然心情低落,想讓她開心些,忍不住說道:“馬上過年了,要出去走走嗎?”

燕甯抬眼看他,笑道:“原來我還能出門啊?”

未離神色一暗,墨色的眼眸認真地看著她,沉聲說道:“沒有人禁錮你。”

燕甯扯了扯嘴角,錦衣玉食,然後用大點的籠子關著,就不叫禁錮?燕甯懶得和他做口舌之爭,假裝開心地笑了笑,說道:“那走吧,上街逛逛,我還沒見過西北的集市是什麼樣子的呢。”

未離見她笑了,心中的鬱氣也散了些,讓人準備馬車,帶著她出門去了。

燕甯本來也只是藉著出門的機會,多觀察觀察這座山莊周圍的情況和佩城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