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不大,舉手投足間卻帶著軍人特有的豪爽,不愧是偶像家的孩子!章危連連點頭,讚道:“夙小姐英姿颯爽,果然是將門之後。”
夙素哈哈笑了兩聲,坦然接受了對她的讚揚。
章危對上墨淵沉若古井般的黑眸,竟有瞬間失神,心裡直打鼓。這幾位公子風流俊秀,各有風采,必定是出自大家,然而除了樓曦外,他一個也不認識,連名字沒聽過。沒弄清他們的身份,章危也不好多言,同之前面對靳衍痕一樣,他也只對墨淵微點了點頭,墨淵冷淡地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章危剛鬆了一口氣,就看到夙夫人拍了拍一直站在她身邊小姑娘的肩膀,笑容好像有些古怪,“這位是慕苒。”
慕苒上前一步,一雙如貓般靈動的眼眸好奇地看著章危,說道:“我也常聽爹孃提起章將軍,咱們做了這麼久的鄰居,今日第一次見到將軍,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鄰居?章危細細打量眼前扎著兩條長辮子,雙眸明亮,一身靈氣的小女孩,他實在沒什麼印象,她說是鄰居,難道小姑娘是佩城知州的女兒?他心中疑惑,又莫名有些忐忑,低聲問道:“令尊令堂是?”
慕苒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笑得單純無害,回道:“我爹是慕易,我娘是穆滄。”
慕易、穆滄……
穆滄?!
“嘶!”所有西北軍的將領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她居然是永穆族族長的女兒?!
慕苒好像很滿意眾人驚悚的表情,笑得越發開心,眾將額上的青筋都突突地跳,這小姑娘為何會在這裡,難道……永穆族族長劫走了公主殿下,夙夫人就劫走人家的女兒?!
這也太、太牛了吧!
幾人暗暗看向夙夫人,只見她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小姑娘笑眯眯地在她身邊坐好,兩人間的關係看著還挺好,不像被劫持的樣子。
永穆族和西北軍雖算不上死敵,但多年來也是對頭,小姑娘來到他們的地盤,絲毫不顯侷促,光是這份氣度就不弱於人了。
總算把人都介紹完了,顧雲吐出一口濁氣,假裝沒看到章危他們又驚又疑的表情,手指在椅背上輕敲兩下,吸引幾人的注意力,說道:“好了,說說阿甯的事吧。”
眾將臉色倏然一沉,紛紛看向章危,章危心裡淚流滿面,臉上依舊沉穩地回道:“公主殿下是年前來到西北軍營的,和她一同前來的還有西瑜的二皇子莊煜。公主殿下拿出皇上賜的玉墜,讓我給她三千精兵,助莊煜回西瑜,第二日莊煜就帶著三千精兵走了。”
顧雲微微挑眉,“西瑜二皇子?”
“對。”
顧雲想了一會,扭頭看向坐在末尾的蘇之函,問道:“就是那個冒充樓曦的小子?”
蘇之函點了點頭,回道:“就是他。”
蘇之函這次真的差點被公主和那個二皇子嚇得魂飛魄散,礦洞垮塌的時候,他正帶人在礦井裡搜查,看看有沒有漏之魚,感覺到地面劇烈搖晃的時候,他就知道出事了。他離爆炸的礦洞畢竟遠,並沒有受什麼傷,但當他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燕甯和莊逐言的時候,嚇得他腿都軟了。
他當時以為兩人就是樓家的公子和小姐,樓相可就這兩個孩子而已,若在這礦洞裡出了事,那個真要翻了天了。
不敢耽誤,他立刻派人到樓家報信,折騰了一圈,才知道樓公子一直都在煥陽城,根本沒出去過。審問了已經被砸成重傷的雲杭郡王才知道,他誤以為是樓曦的年輕男子居然是西瑜的二皇子!而他以為是樓辰的女子身份更為尊貴,她竟是皇上的心肝寶貝甯公主!
安陽侯齊滬這次是倒了大黴了,連為自己喊冤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打入大牢。他該慶幸,甯公主沒有在礦洞中出事,不然的話,不僅齊氏一族百年榮耀一朝泯滅,還有株連九族之禍。
顧雲聽了蘇之函的話,饒有興味地看了樓曦一眼,樓曦勾唇一笑,回給她一個無比溫雅的笑容。顧雲搖了搖頭,希望那位二皇子沒有機會見到阿曦吧。
“先不說莊煜,阿甯被擄走是怎麼回事?”
章危還在猶豫要不要將公主殿下和莊逐言之間恐有私情之事告訴顧雲,就聽她已經將此事掀過去了,便不再多說什麼。反正莊逐言若是成事,就是西瑜之主了,也不會再回來。
“年後,永穆族族長送來拜帖,約公主殿下元宵節時,在五里亭一聚。公主說她來佩城也是為了見永穆族族長一面,末將覺得這些年來與永穆族關係緩和,五里亭離森林甚遠,還有幾千將士保護,公主應當不會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