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萌萌的查案分割線——
發生了命案,本來賓客盈門,座無虛席的悅然客棧現在清冷無比。上門的客人都被攔在了外面,掌櫃愁眉苦臉地站在櫃檯前,撥弄著算盤,心疼地算著這一晚上,損失了多少銀子,越算臉色越苦。真是無妄之災啊,廂房裡發生了命案,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以後的生意!
相較於掌櫃的愁苦,小二們就單純很多,不能進去後院,幾人都擠在大堂,好奇地盯著後院看,竊竊私語。尤其是午後發現屍體的小二,正一遍遍不知疲倦地說著當時觸目驚心的情況,說得口沫橫飛,眾人也聽得津津有味。
就在小二說了第十五遍,打算再解析一下自己當時的心情之時,悅然客棧裡呼啦啦走進一大群人。
小二連忙回頭看去,只見為首的,是一名紫衣錦袍的男子,眉目俊朗,一看就是富貴之人。在往後看去,小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那不是下午和死去的老人家一起來的三個人嗎?!這麼快就抓著人了?!
也不對啊,既然是犯人,怎麼還那麼鎮定,一派悠然地走進來,也沒見帶個鐐銬什麼的。
小二好奇不已,可惜一群人沒有多做停留,穿過大堂,朝著後院走去。
陸齊是刑部的侍中郎,平日手裡就有不少案子,下午忽然被叫來處理這個案子的時候,還有些奇怪。悅然客棧屬於京門府衙管轄的範圍,出了命案應該是府衙的人審理,結案將案卷上報刑部就行了。就算真是的大案要案,需要刑部出手,也是等到後面府衙處理不了了,再移交刑部,怎麼這才案發一個多時辰,就把案子丟到他這裡了?!
心裡再納悶,接了案子也只能認命地查案,陸齊帶了幾個得力的捕快和經驗老道的仵作,來到了悅然客棧。
陸齊在刑部裡官職算不得高,但是他查案斷案的能力卻是很強的,不然也不會到三十出頭,就爬到了侍中郎的位置。
雖然之前京門衙門的仵作已驗過一回屍體了,陸齊還是十分謹慎地讓自己手下的仵作再驗一次,他非常看中驗屍的結果,這是破案最關鍵的一環,細小之處都不能遺漏。
他手裡最受重用的廖進,阿七和趙西城正在廂房裡查驗,院外忽然傳聲喧鬧之聲。
陸齊皺起眉頭,悅然客棧不是暫時封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多人?!
陸齊心下微惱,打算出去一看究竟,廖進同他一起走了出去,盡責地守住廂房大門,沒有跟著他一起迎出去。
陸齊看到進來的一行人時,心頭猛然一跳,忽然明白這個案子只怕不簡單,難怪第一時間丟給了刑部。
走在前面的,是景王殿下,一向不可一世的黃修只能諾諾地跟在身後,他甚至還看到了澹臺家的那位威武小將軍?!這案子……難道和澹臺家還有關係?
再往後看,是幾個不認識的年輕男女,走在最後的,居然還有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這群到底是什麼人啊?
陸齊雖然不滿這一群人就這樣衝到案發之地,卻也知道自己一個小小侍中郞,在景王面前,還沒有他說話的餘地。
大步迎上前去,陸齊朝著景王躬身行禮道:“參見景王殿下。”之後又朝著黃修和予弦作揖:“黃大人,澹臺將軍。”
白霄擺擺手,免了他的禮數,問道:“查得如何?”
陸齊站直身,臉上依舊恭敬,聲音洪亮,公事公辦地回稟道:“回殿下,已經基本查實,死者是被人殺害的,作案的時間大約在未時到申時之間,屋裡並沒有太多打鬥的痕跡。死者身上除了致命傷之外,沒有其它傷口,要麼是兇手武功很高強,要麼就是熟人所為,趁其不備,一擊即中。”
就這樣?沒了?等了半天沒有下文,靳衍痕只能開口問道:“兇手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陸齊看了景王身後這個年輕俊秀的年輕人一眼,不知道是有所顧慮還是時間太匆忙,真的還沒查到,他沉聲說道:“沒有。”
從進入客棧,知道這裡就是案發現場開始,曲凝雙一直處在亢奮之中,聽到陸齊的話,不禁又是好奇又是心急,急道:“不可能,只要出現過,必定會留下痕跡,更何況兇手還殺了人,怎麼可能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說完,曲凝雙又馬上轉過頭,看向樓辰,有忐忑又有些激動地問道:“我說的對不對?”
樓辰又一次深刻地感受到,曲凝雙對她母親是真的非常崇拜,母親確實曾經說過“凡走過必留下痕跡”的理論,想不到隔了一個國度,曲凝雙居然還能知道。記起之前,曲凝雙也說過好幾次母親和小姨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