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退了出去。
予弦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冷酷的模樣,曲凝雙撇了撇嘴,哼道:“將軍了不起啊。”
靳衍痕搖搖頭,笑道:“人家確實了不起。”靳衍痕將手裡剛舀好的粥放在曲凝雙面前,帶著安撫的口吻,說道:“喝粥吧。”
靳衍痕又盛了一碗粥,放到樓辰面前,同時還順手把一碟鮮嫩的綠葉蔬菜拿過來,接著又去拿對面的藕片和筍尖。
面前的菜色都很清淡,是她喜歡的口味,樓辰握著筷子,扭頭看向還在往她面前送著各種早點的男子。他做這些,做得很自然,沒有特別殷勤,卻能讓人感覺到足夠用心。
靳衍痕餘光看到樓辰在看他,也扭頭看過去,卻見她似乎又看著他走神。靳衍痕桃花眼微眯,嘴角微挑,笑道:“怎麼了?辰兒是不是發現,我今天特別俊朗?”
樓辰默默地別開眼,優雅地吃早餐,有些人的臉皮,真的厚到藏鋒都割不破。
曲凝雙直接呸道:“不要臉。”說完也有樣學樣,很是狗腿的將一籠包子拿到方如輝面前,笑眯眯地說道:“如輝哥哥,吃包子。”
方如輝早習慣了曲凝雙和靳衍痕間不時爆發的口水戰,低頭淡定地吃包子。
看在她之前還算靠譜的幫他舌戰方沢的份上,靳衍痕決定不與她計較,好好照顧辰兒吃早餐才是正事。
幾人剛解決完早餐,便看到一抹紅影從樓上走了下來,正是一臉陰沉的靳茹。
靳衍痕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對著靳茹笑道:“姑姑,早啊。”
“都快正午了,早什麼早。”靳茹沒好氣地瞪了靳衍痕一眼,說道:“行了,你們幾個別再磨磨唧唧,昨晚到底怎麼回事,立刻給我說清楚。”
靳茹盯著靳衍痕,他卻只是託著腮幫,坐在樓辰身邊,一副不打算開口的樣子。
靳茹以為他又要敷衍自己,正要伸手捏他的耳朵,就聽到方如輝嘆了口氣,說道:“茹姨,我來說吧。其實,我父親是杏林閣的前閣主,因為被奸人所害,所以躲到洛水鎮。臨終前,特意囑咐我,若有機會來杏林閣,便替他找回避毒珠。我知道,我現在沒有能力為父親報仇,但是父親的東西,我還是想替他拿回來的。”
靳茹到洛水鎮的時候,方子彥已經在千草堂了,因為小時候靳衍痕身體不好的原因,他們成了千草堂的常客,和方子彥也算相熟。她完全沒想到,那個溫潤有禮的方大夫,居然會是杏林閣的前閣主?!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靳茹小聲低喃道:“方大哥不是千草堂的主人嗎?不是說千草堂在洛水鎮,已經有百年曆史,怎麼會……”
方如輝知道,這不僅是茹姨的疑問,阿痕和曲凝雙也很不解吧。方如輝微微一笑,解釋道:“我母親家也是世代行醫,千草堂其實是我外公李牧的醫館。但是外公只有母親一個女兒,所以外公去世的時候,就把醫館託付給了父親。父親一點也不想和杏林閣扯上什麼關係,所以雖然我仍姓方,但是一直視自己為李家人,千草堂才是我的家。”
看到三人瞭然地點點頭,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方如輝微微低頭,眼裡滿是歉意,“父親的事之前一直瞞著你們,對不起。”
方如輝也算是靳茹看著長大的,想不到他的身世竟也這般曲折,不禁心疼的連忙安慰道:“傻孩子,有什麼好抱歉,你又沒做錯。”
或許是因為又說起了那些往事,方如輝的情緒顯然不太好,靳茹立刻岔開話題,“那麼昨晚,你們就是去找避毒珠了?是不是遇上了很兇險的事?”
一邊說著,靳茹一邊看了樓辰的腳一眼。靳衍痕為了固定好腳踝,纏了厚厚一層紗布,所以此刻看來,樓辰的腳像是受了極重的傷一般……
樓辰抿了抿唇,倒也沒解釋,只是回道:“我前天晚上和予弦一起,被困在一條石道里,直到昨晚才出來。”
“昨晚?”靳茹細想了一下,不解地問道:“不可能,我昨天傍晚還看到你從外面回來。”
“姑姑,你昨天看到的,不是辰兒,是梅勾月,不對,應該是陵水盟的湛無心易容的才對。”
“湛無心!陵水盟盟主湛無心?!”
靳茹忽然臉色蒼白,雙眸迸射出既驚恐又極怒的寒光,幾人嚇了一跳。靳衍痕昨天只聽到樓辰說那女子是湛無心,卻不知她竟是陵水盟的盟主,而這點,靳茹顯然知道。靳衍痕看著她的眼光,更為複雜了。
姑姑,你極力隱藏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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