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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的時候,邢幕便保守多了,生怕自家二叔又說出什麼冒昧的話來。

顯然邢幕還不夠了解他二叔,邢幕話音才落,邢松年已經熱情地迎了上去,笑道:“樓姑娘,幸會幸會!你腰上這把劍是藏鋒吧?”

邢幕一怔,二叔……你真的需要這麼直白嗎?

看出了邢松年似乎是個劍痴,對她其實並沒有惡意,樓辰冰冷的臉色緩和了些。在夙家,她可見識過不少這樣的人,看著邢松年,她倒生出了幾分親切感,聲音也溫和不少,“是。”

邢幕那雙虎目之中光芒更盛了,眼睛灼灼地盯著樓辰的腰,問道:“不知可否……解下來讓老夫看看?”

“二叔!”家裡有個劍痴,真的……邢幕抹了一把額上的汗,哪有一個男人還是長輩,讓人家一個小姑娘解下腰間佩劍的啊!

邢松年被自己侄兒這麼一呵斥,也覺得好像不太合適。剛想解釋兩句,沒想到那小姑娘並沒有半點惱怒之色,反而將手搭在腰間的劍柄上,運氣於掌心,微微一抖,劍鋒出鞘的低吟之聲響起,三尺銀白長劍便隨著她的手舒展開來。

樓辰反手一送,將劍遞到了邢松年手中。

邢松年看這冷冷清清的小姑娘更加順眼了,眼中閃著光,連忙接過垂涎已久的藏鋒,嘴裡激動地說道:“多謝多謝!”

輕撫著銀白劍身,手上似乎都能感覺到劍上的殺氣。誰有能想到,這薄薄的軟劍在搏殺之時,竟能迸發出蓬勃的力量與無限殺機。邢松年緊緊地握著劍柄,激動得聲音都顫抖了:“果然是藏鋒!二十年了,我終於又見著它了!”

樓辰眼波微動,彷彿不經意般隨口問道:“邢二叔之前見過藏鋒?”

邢松年的全部心神都在藏鋒身上,呵呵一笑,回道:“何止見過,還領教過呢,可惜當年輸得太快了,都沒來得及好好領略它的鋒芒!”

說到劍,自然就想到了劍術,邢松年萬般捨不得的將目光從藏鋒上移開,看向樓辰,問道:“聽說樓姑娘不僅醫術了得,劍術也頗為高明,不知姑娘師承何處?”

樓辰淡然回道:“家傳。”

家傳?邢松年暗暗心驚,聽邢幕說,這丫頭的劍術醫術皆不凡,全都是家傳嗎?那這家人得有多大能耐?燎越有這樣的人家嗎?邢松年在腦子裡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武學世家一一過了一遍,卻沒有一個與之相符的。

邢松年起了好奇之心,又斟酌著語句,不太突兀地問道:“原來如此,樓姑娘必定系出名門吧,不知令尊是?”

靳衍痕和邢幕同時豎起了耳朵!

樓辰嘴角彎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回道:“家父讓我出門別報他的名字,以免給別人造成困擾。”

邢松年一怔,這是什麼意思?所謂的“困擾”,是籍籍無名眾人不得而知,還是名頭太過響亮,聽到的人都會受到影響?邢松年在武學上的造詣還不錯,但這種猜來猜去的說話方式,實在讓他頭疼。

邢松年不想拐彎抹角的問了,直接說道:“丫頭,其實我就是想知道,這把劍為何會到你手裡?”

其實樓辰對這位坦率到有些可愛的劍痴還是有幾分好感的,聽他這樣直言,心裡暗暗好笑,臉色卻仍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反問道:“您先回答我,這把劍原來的主人是誰?”

邢幕也很想知道答案,他下午問起藏鋒的時候,二叔顯然不想多說,不知道這次換成樓姑娘問,二叔會不會說呢?

不知是樓姑娘的魅力確實更大些,還是邢松年對藏鋒為何會在樓辰手中心有執念,最後他只是遲疑了一會,便回道:“是一個與你一般美麗清雅的女子,我與她也並不相熟,只在二十年前有緣見過一面罷了。”

想到那個女子,又想起之前樓辰所說的“家傳”,邢松年不禁瞪大了眼睛,盯著樓辰的臉看,驚道:“難道……她是你母親?!”

自家母親自然擔得上美麗清雅幾個字,只是她卻一點武功都沒有,絕對不可能是邢松年口中的女子。不過樓辰有心讓邢松年誤會,便也沒有多做解釋,更是難得的對著邢松年微微笑了笑。

樓辰的沉默,在邢松年看了便是她預設了,“你母親可還好?”

樓辰不動聲色,淡淡地回道:“家母安好。”

邢松年點點頭,不知想到了什麼,好像忽然失去了說下去的興趣。樓辰卻不想就此結束這場談話,這位邢二叔直爽又沒有心機,她還想從他這裡,再挖出些秘密來。於是話題一轉,問道:“邢二叔看來是愛劍之人,想必對止戈也很瞭解吧,之前在邢幕手裡見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