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方如輝懶得解釋,也決定閉嘴了。
靳茹想了想,說道:“讓梅姑娘換到三樓和我們住,他們兩個和你們住二樓不就行了。”
“不。”樓辰一口否定,“梅勾月想住二樓,就讓她住二樓。”這位梅姑娘可是杏林閣特意囑咐他們照顧的,自然要儘量“滿足”她的要求。
這回靳茹也懶得理了,樓辰看了看予弦,又看了看方沢,說道:“予弦住二樓。方沢住三樓。”
方沢只覺得樓姑娘話音才落,他身邊的溫度立刻驟降了好幾度,冷嗖嗖的。細細感覺,這股冷意不僅來自於他一直鄙視的那個痞子,更多的,居然來自於自家公子,方沢欲哭無淚,趕緊說道:“我、我住二樓,讓公子住三樓!”
予弦住三樓,怎麼可能!要住也是他住!靳衍痕臉色不善地回道:“你們既然要住在這,就要聽從安排,不然就請吧。”
方沢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你倒是聽話。”
這明顯的諷刺,卻換來靳衍痕哈哈一笑,“辰兒的話,我自然是聽的,她說什麼,我都聽。”
這痞痞的語氣說著肉麻的話,不負眾望地換來了樓辰一記白眼,靳衍痕笑得更開心了。樓辰已經懶得和他計較了,直接上樓。
若是這時候還看不出自家侄子和那黑衣人之間的暗潮洶湧,靳茹也算白活了三十多年,抬手戳了一下靳衍痕的腦袋,靳茹也上樓去了。
方如輝以為接下來靳衍痕還會和這位“情敵”唇槍舌戰一番,結果某人直接搭著他的肩膀,和他一起撤了,臉上明晃晃地寫著“我又不傻,辰兒不在這,我鬥給誰看!”
方如輝徹底無語了……
一下子一樓的大廳裡只剩下了予弦和方沢二人。方沢看著自己公子明顯發黑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公子,您真的要住在這?”
回答他的,是一道墨黑的身影,他家公子……也上樓去了!
這、這太不對勁了啊,難道是……公子喜歡上那位樓姑娘了?方沢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地疼,早知如此,他當初就不應該劫樓姑娘回去!也不對,他不劫樓姑娘回去,公子可能就要失血過多而亡了。說不定,是良緣呢!?
晚膳是黃芪帶著兩名白衣男子送過來的,碗筷都準備得正好合適。看來杏林閣的人,對於予弦住在白鶴居的事,是知曉的,並且沒有什麼異議。
樓辰吃飯一向優雅端麗,舉手投足間,自帶一股貴氣,靳衍痕他們看習慣了,也沒什麼感覺。予弦,方沢,還有梅勾月,都時不時地抬頭看她。方沢更是堅定了,這肯定是良緣!樓姑娘一看就是教養極好,出身高貴之人,和他家公子很相配。
幾人安靜地用完了飯,梅勾月還給他們泡了茶。看著那蒼白又孱弱的人,備茶、置茶、沖泡,忙前忙後,曲凝雙不禁皺起了眉頭,說道:“你能不能好好坐著啊,自己都還是個病人,就別折騰了,我們自己有手有腳,不需要你照顧。”
梅勾月溫柔一笑,一邊將茶一杯杯地端到幾人手裡,一邊笑道:“我不發病的時候,與常人無異,休息了一下午,身體好多了。這一躺就躺了七八天,你讓我走動走動吧。再說,你們還是我的救命恩人,給恩人泡茶也是應該的。”
曲凝雙撇了撇嘴,輕哼道:“沒見過你這種勞碌命。”
梅勾月仍是那樣柔柔地笑著,就好像沒脾氣似的。將茶端到予弦身邊時候,梅勾月柔聲問道:“這兩位是?”
予弦看了她一眼,冷聲說道:“予弦。”
方沢也立刻報上名字。梅勾月輕輕點頭,笑道:“我叫梅勾月。”
把茶遞到靳衍痕面前的時候,梅勾月溫柔的目光中,帶上了幾分擔憂,小聲問道:“靳公子的氣色不太好,可是……中了毒?”
靳衍痕接過茶,桃花眼中含著笑意,回道:“梅姑娘也懂醫術?”
梅勾月謙虛地搖搖頭,回道:“這杏林閣裡的人,就連**歲的小童、端茶遞水的奴僕都懂醫道,我不過是略懂些皮毛罷了。想必這次換藥,便是為了靳公子吧,靳公子是有福之人。”
“哦?”靳衍痕微微揚眉,笑道:“何以見得?”
又拿了兩杯茶,分別放到樓辰和方如輝面前,梅勾月柔柔一笑,說道:“有人願意為你赴湯蹈火,那還不是有福之人嗎?”
靳衍痕心頭微微一跳,赴湯蹈火嗎?靳衍痕慢慢喝完手中的茶,才笑道:“梅姑娘說的對。”
將茶都分完了,梅勾月微微欠身,行了個禮,說道:“我有些累了,不打擾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