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沒想太多,立刻說道:“我要解開千年前,柏家之女用禁術對四大氏族所下的全部詛咒。”
——如君所願——
四個字出現後,光線又凝成了一個光球,升到宮殿的上空,砰的一聲,光球化作光點,慢慢消失在眼前。三塊八卦盤也瞬間失去了光芒,變得極為暗淡普通。
就這樣結束了嗎?燕甯剛想問,就感覺到地面又一次震動了起來。
“不是山洞要塌了吧。”才經歷過山洞垮塌不久的燕甯和莊逐言臉色泛白,緊緊拉著彼此的手。一行人剛想往外跑,才發現,地面只是輕微的震動而已,並沒有坍塌的跡象。但是眾人耳朵裡還是能聽到轟隆聲,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砸在頭頂上,隨時能把頂端砸出一個洞來。
墨遮往外走了幾步,才說道:“不是山洞,是外面。”
一行人走出山洞,來到外面的石室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引起如此大的震動。
石室外,一聲一聲的驚雷,像是要把天都劈開似的。現在剛過午時,應該是陽光正烈的時候,但是外面卻是漆黑一片,如同深夜。只有一道道絢白的閃電撕裂夜幕,留下猙獰的抓痕。
“天啊……”
夙素也不敢出石室,只是縮在門邊伸頭看出去,外面狂風大作,烏雲密佈,雷聲閃電交加,就是沒有雨。
白逸眼眸冷暗,暗藏鋒芒,心中隱恨,這就是八卦盤的力量嗎?可以引動天雷,呼風喚雨,若能為他所用該有多好!都是夙家的人壞他好事!
驚雷閃電持續了一刻鐘,就在眾人以為頭頂的山真的會被劈出一個窟窿來的時候,雷聲停了,閃電歇了,風也消散了。天幕慢慢放晴,一切又恢復成了本來的樣子。
若非他們的耳朵到現在還被雷聲震得嗡嗡作響,他們都要以為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剛才那樣……就算是解除詛咒了?”顧雲揉了揉微疼的耳朵,問道:“你們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四大氏族的每個人都細細的感受了一番,然後……茫然地搖了搖頭。
說實話沒什麼感覺。
顧雲很無語,“那要怎麼驗證有沒有效果?”
墨遮搖了搖頭,回道:“暫時沒辦法驗證,墨家的壽元問題,不是一天兩天能看得出來的;靳家鑄劍,就是千年以前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鑄成一把神兵利器,這要天時地利人和才行,短則一年,長則百年也說不定。至於柏家,就算詛咒解除,他們這一族,巫力消失多年,想要使用巫力,也要一點點修煉才行,短時間看不出成效,至於夙家……”
夙凌一本正經地接話道:“夙家倒是比你們容易驗證,生孩子最快需要十個月,一年之後看看能不能生出個女兒就知道了。”
這麼鬼東西!顧雲狠狠地踢了他一腳。
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驗證,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事情解決了,夙凌便不願意在墨家多待,原本顧雲還以為是軍中有什麼要事要處理,便沒有多說什麼。等一行人上了船,顧雲在房間裡問他的時候才知道,他不願意留在墨家,是因為墨淵拐走了他的寶貝女兒,他看墨家哪裡都不順眼,更不想和墨遮多說話。
然而就算離開了墨家,這大半個月的海上行船過程中,夙凌的心情還是很不好,因為墨淵竟然又跟著他女兒出了墨家,墨淵不是墨家的少主嗎?平日裡都沒事做?不務正業無所事事,怎麼配得上他女兒。
顧雲每天都在看夙凌和墨淵鬥法,一點也不覺得無聊。
大半個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等幾人下船的時候,已經是春暖花開的時節了。
“我們要回煥陽城了,你……是回西瑜了嗎?”燕甯臉上沒怎麼表現出來,心裡還是有些忐忑和期待。明知道他出來這麼久了,應該回西瑜了,畢竟西瑜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處理,但她知道,自己內心深處,一點也不想他離開。
莊逐言一直盯著她的眼睛,自然沒有錯過黑眸中隱藏的不捨,唇角抑制不住地勾了起來,“要做你的駙馬,難道不需要讓穹帝和清妃娘娘見見我嗎?私定終身還是不太好的。”
這人的臉皮怎麼越來越厚了,他們什麼時候私定終身了!莊逐言的聲音壓得很低,奈何還是被身後的顧雲聽到了,只聽她揚聲說道:“你想做燕弘添的女婿,倒還真要去煥陽城待一段日子才行。”
看夙凌和墨淵鬥了大半個月,有點膩,她有點想看燕弘添和莊逐言的好戲。
莊逐言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別人的樂子,聽顧雲邀請他去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