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誰知道呢!”將領搖搖頭,推了年輕將士一把,說道:“別廢話了,將軍的事還輪不到咱們來管。”
將士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小聲嘟囔道:“我也就說說而已,那敢管將軍的事,哎……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
被小將在背後數落的少將軍此刻正在幹什麼呢?
韓無雙剛走進澹臺儒閔的院落,方沢便已經候著門外,低聲說道:“韓姑娘,少將軍睡了。”
肯定睡了,給了這麼多時間準備,還不睡就奇怪了。韓無雙溫柔一笑,說道:“嗯,我看他一眼,放下藥就走。”
這十幾天以來,她每次都這麼說,也確實是這麼做的,方沢自然也不會反對。當然,他也不能反對,連將軍都沒辦法,他就更加無能無力了。
方沢推開房門,韓無雙走了進去。
澹臺少將軍的房間和他的人一樣,嚴謹而冷硬,沒有帷幔屏風之類的東西。大床旁,甚至還放著一張案臺,上面擺了幾本書和小型沙盤。一隻蘸了墨的毛筆放在一旁,白紙上的字還寫了一半。
韓無雙好笑,她還真是榮幸,威名赫赫的澹臺少將軍,為了躲她居然還要裝睡。
韓無雙將裝藥的小竹簍放在案臺上,打算如之前那般看他一眼,便離開,哪知剛抬眼就對上了一雙幽深的黑眸。
這人居然沒“睡著”,而是半靠在床上,俊朗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那雙冷眸中蘊含的神色,似乎和往日有些許不同?
“醒了?”韓無雙微微垂眸,避開他的目光,拿出竹簍裡的藥碗走到床前,自然地將碗遞到他面前,輕聲說道:“正好,溫度剛合適,喝藥吧。”
予弦沒有接,硬挺的劍眉微皺,硬邦邦地說道:“你明日不要再來了。”
韓無雙絲毫沒有受到冰冷的氣場影響,將手中的藥碗往前又移了幾分,柔聲說道:“這藥還需服三日,有始有終。”
又來了!這女人看起來溫順謙和,嗓音也總是溫柔婉約,但是她其實根本就不是一個聽話的女人,不然他也不至於為了躲她而裝睡,簡直窩囊。
不知為何,與她對峙自己總是會敗下陣來,予弦有些自暴自棄地接過碗,準備一飲而盡,讓她儘快離開。
當目光接觸到她的手時,予弦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那雙本該白皙修長,瑩潤美麗的十指,現在卻佈滿了細小的傷口。那些傷口都不大,像是被什麼東西扎傷的。
傷痕累累的一雙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予弦忍不住冷聲問道:“你的手什麼回事?”
好好一句關心的話語,用這硬邦邦的語氣說出來,怎麼聽都像是質問。
韓無雙低頭看了一眼,也沒矯情的把手收到衣袖裡,隨口回道:“剝胡荊梗的時候扎的。”
“怎麼不叫下人去做。”
“大夫說,這胡荊梗雖是一味良藥,卻甚少有人使用,就是因為它的皮有劇毒,哪怕沾到一點點,良藥就變毒藥了。下人粗枝大葉,我怕他們剝不乾淨,就自己來了。”看到予弦又皺起了眉頭,韓無雙自嘲地笑了笑,說道:“你就當我使苦肉計好了。”
予弦雖然不善辭令,卻也不是個不知好歹之人。看她手上的傷,不像是一兩天造成的,因為不想和她多言,他已經裝睡很多天的,而她每次都是將藥送過來,待小半盞茶的時間便又離去。
若他今日沒“醒”來,根本不會看見她受傷的手,那麼她這所謂的苦肉計,就完全用不上。沒有人會為了這渺茫的機會,而刻意弄傷自己。
看過那一雙手之後,予弦覺得手中的藥碗竟比往日更重了幾分。
仰頭將藥汁一口飲盡,予弦努力讓自己的臉色顯得溫和些,說道:“你不必如此。”
韓無雙直接坐到床沿上,睜著水潤的眼睛看著他,低聲問道:“是不必使苦肉計還是使苦肉計也是無用?”
韓無雙的眼睛很漂亮,無時無刻都彷彿含著水光,本應該是我見猶憐的模樣,但被她用這樣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泰山崩於前依舊面不改色的少將軍總是率先移開目光的那一個。就像現在,予弦別開眼,嘆了口氣,說道:“皇上已經準備賜婚了,你無需做這麼多事。”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在皇上問他意思的時候,沒有反對,也就是預設了這場聯姻。
他既然承認了這門婚事,必定會盡到應盡的義務,如果她想守護韓家,想幫那孩子奪爵位,他都會盡力幫忙的,所以她根本不需要再費這麼多心思在他身上。她這麼聰明,不可能不懂。
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