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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大人,李老請來了。”帶著喘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的同時,一道身影也飛快地衝了進來。

陸齊又不著痕跡地看了紫蘇一眼,之見她臉‘色’微白,眼中有著淡淡的血絲,神‘色’倒還算平靜。陸齊陷入了思考之中,也就沒有看到,他之前認為雲淡風輕的兩人默契地對看了一眼,又匆匆地別開視線。

陸齊瞬間冷靜了下來,就算這把劍真的是兇器,那又怎麼解釋紫蘇的不在場證明?除非天一閣內有密道,不然還是不能證明紫蘇是兇手。

陸齊很是亢奮,立刻抬頭看向樓辰,卻見她依舊一身清冷,漠然地站在原地,就連靳衍痕找出了這些小疙瘩之後,也沒有其它反應。是他們兩人有意提醒,還是他們其實也只是隨口一說,是自己多想了?

只要能證明劍柄上的泥和埋血衣的湖邊上的泥是同一種泥,再拿劍到馬婆婆的屍體上比對一下,就知道這把劍是不是兇器了!

陸齊正觀察著這些疙瘩,也拿了一塊在手裡,輕輕嗅了嗅,聽到樓辰的話,他腦子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下。這土的腥味很重,有土腥味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它還是一把軟劍,那麼這把驚鴻劍有沒有可能就是殺死第一名死者的兇器?!

陸齊和廖進都已經圍了過去,樓辰卻沒有動,微微側頭看了一眼紙上的小疙瘩,她眼力極好,一眼就看到了幾塊稍大點的疙瘩下面的紙竟有了淺淺的水氣。樓辰想了想,淡淡地說道:“這泥還是溼潤的,可見附著的時間不會太久。先查出這是哪裡的泥,或許就能知道,這泥是怎麼來的了。”

靳衍痕懶得和蘇‘玉’爭執可能不可能的問題,一邊將驚鴻劍放回之前的盒子,一邊說道:“事實擺在眼前,現在需要查清楚的是這上面的泥怎麼來的,又是哪裡的泥。”

眾人還沒反應過裡,蘇‘玉’立刻反駁道:“不可能,當年正是我接待的那位老者,他對這把劍很有感情,一直‘精’心照料,就連對劍盒都護養得一絲不苟。我收著這把劍的時候,也仔仔細細檢查過,沒有一點瑕疵。當年北齊公主逝去後,這把劍就傳給了她的兒子,從未陪過葬入過土,又怎麼會有泥?更別說清齋裡的寶劍,每半年就有專人護養一次,幾年下來不可能沒發現劍柄有泥。”

“泥?”

靳衍痕拿起一小塊黑疙瘩,指腹輕輕碾壓,它便立刻扁了,卻也沒有變成更小的顆粒。靳衍痕低頭嗅了嗅,說道:“是泥。”

這把劍畢竟是之前慕苒拿來對敵的劍,現在居然從劍柄‘花’紋中挑出這種東西,眾人驚訝不已,也都立刻圍了過來。

曲凝雙捧著紙,看了半天,低聲問道:“這是什麼?”

靳衍痕只接了銀簪,示意曲凝雙捧著白紙,然後將驚鴻劍的劍柄置於白紙之上,銀簪在那些繁複的‘花’紋,深深淺淺的凹槽中刮‘弄’。接著眾人驚奇地看到,從凹槽出,居然掉落出一些暗褐‘色’的東西,一小塊一小塊的小疙瘩,也知道是什麼。這東西顏‘色’和黑檀的‘色’澤太像了,若不是靳衍痕這樣一點點挑出來,根本沒有人會發現。

“啊?哦。”曲凝雙眼中也有疑‘惑’和好奇,但卻沒多問。自從樓辰不時的會和她說些驗屍之道以後,她就有了隨身帶紙筆、墨汁的習慣。曲凝雙從揹著的布袋裡拿出一張紙,又利落地從髮髻上取出了一支小銀簪,一併遞給了靳衍痕。

靳衍痕勾了勾嘴角,也沒多說,只對著曲凝雙說道:“曲凝雙,給我一張紙和一支銀簪。”

蘇‘玉’也看向了那雕刻‘精’美的黑檀劍柄,卻也沒發現什麼。在劍柄上雕刻‘花’紋,古來有之,既美觀又能防止用劍之人手心出汗或者遇到衝擊,劍滑脫出手。很多鑄劍師都喜歡用這種劍柄,驚鴻劍只是把雕刻技藝發揮到了極致而已。

蘇‘玉’一怔,“什麼東西?”

蘇‘玉’在說的過程中,靳衍痕也沒閒著,手始終在那劍柄上撫‘摸’,眼睛也一直盯著繁複的‘花’紋,等到蘇‘玉’說完,他忽然開口說道:“這上面有東西。”

“對。”這次回答靳衍痕的,是寶盒清齋裡的另一位管事,沉穩又謙和的蘇‘玉’,“驚鴻劍是三年前,一位老者拿到寶盒清齋來賣的。老者原本經營著一家當鋪,驚鴻劍是他年少時收的典當品。據他說,當年典當驚鴻劍的,就是那位北齊公主的後人,還信誓旦旦說必定會回來贖此劍,老者便一直好好儲存著。可惜幾十年過去了,也沒人來贖回,老者年事已高,唯一的兒子也病逝了,後繼無人,想給這把劍找個好歸宿,就找到了寶盒清齋。因為小主子對劍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