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的長相和那身張揚的純白長袍,靳衍痕立刻認出了他們的身邊,讓樓辰留在原處,靳衍痕走到明身邊,與他並排而立,雙手環在‘胸’前,嗤笑道:“這麼多位靳家的‘精’英,來這是準備要做什麼?”
靳衍痕還在思考著明的問題,那一群人已經衝到了三人面前。
這樣的人,真是隻是個小小‘侍’衛?
這一路上,明一直走在他和樓辰身後,這人能將自己的氣勢和氣息完全收斂,安靜得就像不存在一般,而現在,遭遇危機的時候,他的氣勢瞬間暴漲,變得強悍又冷厲,沒有人能忽略他的存在。
靳衍痕看了全身緊繃全神戒備的明一眼,不得不佩服,這人確實很適合做‘侍’衛,或者說,是暗衛,
這群人人數不算多,只有七八個,看身形是男子。他們穿著一身白袍,在雪地上奔跑,輕功看起來不錯,落地無聲,身形極快,動作一致,不細看根本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瞬間靳衍痕也感覺到了什麼,抬眼看去,遠處居然有一群人朝著他們圍了過來。
靳衍痕已經做好了再打一架的準備,卻看到明並沒有對他出手,而是衝到樓辰面前便停了下來,將樓辰護在身後。
這一幕實在太熟悉,人還沒到跟前,靳衍痕就知道,這肯定又是那個‘陰’魂不散的明。
誰知手還沒舉起來,一道黑影倏地朝兩人衝過來。
靳衍痕看穿了樓辰眼底的關心,準備舉起凍紅的手裝一下可憐,讓辰兒心痛,最好幫他暖暖手什麼的。
樓辰看他的手凍得通紅,皺了皺眉,忽然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抓住靳衍痕的衣袖,把他拉起來,說道:“走吧,我們去一趟刑部,看看他們查到了什麼,順便和陸齊談一談,我們再查一次天一閣。”
靳衍痕哈了口氣,搓了搓因為刨雪而凍得僵掉的手,說道:“還記得我提過在夜行衣上聞到過‘花’香嗎?我上次去的時候,在寶盒清齋裡,並沒有見到那種紅‘色’的‘花’,但還是隱隱地聞到那股‘花’的香味。我們不妨先找出‘花’的位置,順著這線索,或許能破解紫蘇不在場證明。”
樓辰輕拍了一下手,拍落了掌心的泥土,說道:“以邢部的能力,應該很快就能確定,驚鴻上面的殘留的泥,是不是這裡的泥土,如果是的話,接下來只需要證明天一閣內另有出路,就能鎖定,紫蘇是兇手。畢竟天一閣一直都是封鎖的,兇器會出現在天一閣,也只有可能是兇手帶回去,而那段時間,只有紫蘇進出過天一閣。”
樓辰在靳衍痕蹲下,抓了一把泥土輕輕捏了捏,泥質細滑,放在鼻下聞一聞,還能聞到土腥味中合著淡淡地血腥味道。
這些泥土明顯被人翻鬆過,也再一次證明刑部的人已經來查過這些泥了。
靳衍痕走到之前發現夜行衣的地方蹲了下來,輕輕刨開那附近的雪,好在這幾天雪不大,積雪也不深,只刨了幾下,便看到了下面褐黑‘色’的泥土。
雖然一眼望去,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但細看不難發現,以小船為中心,方圓三四丈以內的雪,整整比周圍的雪薄了三寸多,可見幾天前,這片地方被人大面積的清理過積雪。會這麼大費周章明目張膽除雪的,只有可能是刑部的人。
刑部的人確實來過,看地上的雪便一清二楚。
靳衍痕笑著點點頭,辰兒果然敏銳。
樓辰隨便掃了一眼周圍,便說道:“刑部的人已經來過了。”
那條小船還停在原處,只是裡面好像又被人從新檢查了一遍,所有能拿走的東西都拿走了,船艙內空‘蕩’‘蕩’的。
靳衍痕帶著樓辰來到發現小船和夜行衣的湖邊,這裡平常就少什麼人經過,現在更是人跡罕至。
湖面徹底凍結了,這幾天陸陸續續下了小雪,湖邊積雪很厚,周圍也沒個遮擋的地方,冷風一吹,遍體生寒。放眼望去,整座大湖周邊,連個人影都沒有。
今日天氣不錯,又是大年初四,街上的人比前兩日多了些。街邊兩邊,零零散散有幾家店鋪也開始做生意了,只是逛的人並不多,大多數人,都是往寺廟的方向走,想在新年期間,到廟裡上香祈福討個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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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靳衍痕不正經的安撫之下,靳茹最終也沒有跟著他們一同出府。
靳茹用力拍下那隻在自己眼角作‘亂’的手,笑罵道:“滾。”
靳衍痕一手痞痞地搭在靳茹肩上,一手輕點了一下靳茹的眼角,嘖嘖笑道:“茹美人,你前兩天都沒休息好,魚尾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