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
韓無雙屏住呼吸,說完這句,皇上好似沒了下文。就在她提起來的心緩緩放下的時候,就聽到龍椅上的人,似乎不經意般問道:“說起來,無雙好像已經及笄了吧?”
韓無雙衣袖下的手倏地握緊,心就像是拽在手中的布料一般,被揉成一團,自小在深宅大院中長大,她不會不知道,這貌似隨口一問之下,藏著怎麼的心思。
白逸最後一句話,是對著身邊的皇后問的,皇后嫁入皇家十多年,別的不說,對皇上的心思倒是揣摩得**不離十,聽到他這樣問,心有所感,立刻揚起一抹笑,一臉疼愛的看向韓無雙,笑道:“早就及笄了,今年都十七了。這孩子乖巧懂事,最得太后喜歡了,這兩年太后老是叨唸了,讓皇上為無雙指一門好親事呢。”
“好親事嗎?”白逸看了看靳衍痕,又看了看韓無雙,手指輕輕摩挲著白玉杯,黑眸中興致盎然,點了點頭,很是滿意地笑道:“這不就有現成的嗎?一個是傅相外孫,一個是敬國公府嫡女,家世相當,年紀相和,男才女貌,倒是正好般配,朕今日就給你倆牽個紅線,賜婚如何?”
天子一語落地,滿堂皆驚!
第一百零二章 搶人
第一百零二章搶人
“早就及笄了,今年都十七了。這孩子乖巧懂事,最得太后喜歡了,這兩年太后老是叨唸了,讓皇上為無雙指一門好親事呢。”“好親事嗎?”白逸看了看靳衍痕,又看了看韓無雙,手指輕輕摩挲著白玉杯,黑眸中興致盎然,點了點頭,很是滿意地笑道:“這不就有現成的嗎?一個是傅相外孫,一個是敬國公府嫡女,家世相當,年紀相和,男才女貌,倒是正好般配,朕今日就給你倆牽個紅線,賜婚如何?”
天子一語落地,滿堂皆驚!
若是要說這大殿之上最淡定的人是誰,絕對是坐在景王身邊,吃著糕點饒有興味看戲的慕苒。群臣的表情絕對可以用精彩紛呈來形容。
其實大臣們驚訝也不是沒有理由的,敬國公府上的韓無雙,且不說她本人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姿容秀美恬靜嫻雅,就是那底蘊深厚的敬國公府,都叫無數王侯將相家的貴公子們趨之若鶩,為何年芳十七了,還未定下人家,完全是因為皇家一直壓著,未曾明示,自然也沒人敢輕舉妄動。萬萬沒有想到,今日皇上居然把韓無雙指給了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這實在太讓人吃驚了!
就連一向面無表情,冷酷寡言的澹臺小將軍聽到皇上那句話,都驚得抬起了頭,握著酒杯的手也明顯一頓,或許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那雙黑眸正像獵鷹鎖定獵物便盯著垂眸不語的韓無雙。
韓姑娘此刻卻沒有心思分為別人,最不好的猜測發生了,她的心在一瞬間的猛烈抽搐之後,反而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韓無雙不著痕跡的抬了抬眸,看的不是別人,正是靳衍痕身邊的樓辰。
樓辰坐得很直,身姿挺拔,仔細看似乎有些僵硬,依舊是面無表情,不過那微微眯起的冷眸,淺淺輕抿著的唇角,還是洩露了她內心的波瀾。
韓無雙再次垂下頭,心裡一片安定。她著什麼急?靳衍痕和樓辰是一對,先不說靳衍痕看起來就不是個忠君愛國謹遵皇命的男人,更重要的是樓辰,雖然與她相識不久,卻也能感覺到,她可不是什麼軟性子的女子,別說今天賜婚的是燎越的皇上,就算是她本國的穹帝賜婚,她也未必肯乖乖就範吧。
事實上,靳衍痕和樓辰都沒有讓她失望,靳衍痕聽完白逸的話,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立刻暗了下來,沒有一絲畏懼和遲疑,對上了龍椅上的人,冷聲說道:“皇上……”
靳衍痕才說了兩個字,就感覺到衣襬一緊,顯然是身邊的人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力量還不輕。
樓辰一臉寒霜,靳衍痕離得近,深刻的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原來這鴻門宴是針對他的嗎?他是無辜的啊,辰兒不會生他的氣了吧?!靳衍痕暗暗叫苦,還想解釋,身邊那道冷傲的身影已經緩緩站了起來。
“燎帝想給誰賜婚呢?若是靳衍痕,樓辰以為,不妥。”從樓辰站起來開始,宴會上的人早已屏住呼吸,清冷矜傲的聲音不輕不重響起,眾人暗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姑娘膽子真不小。
靳衍痕完全是多慮了,他不知道,在穹嶽,凡是和丞相府有往來的人都知道,樓相的千金,是出了名的護短。
韓無雙和靳衍痕都是燎越人,天子賜婚,他們是沒有權利拒絕的,不然就是抗旨不遵,其罪當誅。他們不行,她卻可以。所以,樓姑娘扯他衣角,並不是生氣,而是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