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失敗了。
這個電話打了足足有半小時。
掛掉電話的時候,千溪幾乎忘記了自己在接電話之前在幹什麼,茫然地四下張望。乍然看見徐即墨坐在一邊,嚇了一跳:“你沒有走嗎?”
他笑笑:“打完了?”
“嗯。”
徐即墨仔細地打量她——雖然看起來情緒依然低落,但竟然沒有再哭,臉色也比剛剛還要平靜的樣子。明明能花半小時苦苦哀求的東西,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沒有成功,竟然也不要緊嗎?
千溪察言觀色,沒事人一樣晃晃手機:“在好奇這個嗎?”
他預設,但不詢問。
她卻撇撇嘴,大大方方告訴他:“那是我l的教授。面試的時候他很喜歡我,大力歡迎我去他的實驗室。但是現在不行了。我爸媽替我拒絕了學校的offer。已經過了時限,我發郵件向他求助,希望可以挽回,但他說他也無能為力。”
“本來就沒有報多大希望的,所以也不值得很難過。”她埋著頭,指甲在已經暗了的手機螢幕上輕輕地刮來刮去。
半晌,她抬頭看他:“不好意思啊。我馬上要從銀遠離職了,恐怕幫不上你什麼忙。應該早點告訴你的,剛剛我神智不太清醒,耽誤了你這麼久,對不起。”
“沒關係。”怕她不信,徐即墨故意說,“本來沒有報多大希望,所以沒有很難過。”
千溪噗嗤一聲破涕為笑,仰頭看了看已至中天的月亮,說:“能不能借你的身份證用一下?作為回報,我可以給你介紹其他投資機構負責人。”
徐即墨從錢包裡夾出一張卡片,說:“要幹什麼?”
千溪連忙接過去:“我離家出走了啊。走得太倉促,沒有帶身份證。”她彈一下這張來之不易的卡片,“沒有它我就住不了酒店了。”
“你不會覺得,酒店前臺連性別男女都分不清吧?”
“……也對哦。”
徐即墨重新拿回來:“走吧,我送你過去。”
此時已近十一點,小區外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人。千溪踩著徐即墨被一盞盞路燈拖得長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