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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聲線稚嫩,語氣卻很老成:“k神,是我們隊員打鬧的時候不注意,推了cy,導致他摔倒。這件事我們有責任,後續如果有問題的話,我們會擔責。”他取出一張名片,翻過去,“這是我們經理的聯絡方式,反面是我的。”

“咚——”城陽突然坐起身,用還能活動的左手砸了一下病床。

李滄連忙制住他:“冷靜點!你幹嘛啊,想兩隻手一起殘廢?”

“你別管我。”他甩開李滄的手,仰頭去看徐即墨,“老大。這事就是我不小心,我腦殘,我特麼平地都能把自己摔殘廢。你罵我吧,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Chapter 22

城陽平時走路就沒個正經,不是掛在李滄身上,就是後退著像跳太空舞一樣,怎麼嘚瑟怎麼來。千溪也開過玩笑說他這種走路方式千萬不能去走夜路,不然一定撞鬼。

結果鬼是沒撞上,沒想到會撞上一群熊孩子,殺傷力比鬼還大。

醫生得出的診斷是“輕微骨折”,放在一般人身上,一個多禮拜就能拆石膏的事。因為只骨折了最脆弱也最雞肋的小指,平時吃飯也能自己吃,幾乎不影響生活,但是操作機械必然受到影響。

在這個節骨眼上,一件小事被無限放大。

徐即墨全程只說了一聲讓他好好休息,自己出去打電話。

r。y的人知道自己是外人,也識趣地退出病房。剩下幾個人面面相覷,全都束手無策:眼下這個情況,城陽是不可能繼續參賽了,唯一的希望是主辦方同意替補上場,並且他們能臨時找到一個合適的替補。

李滄拽拽千溪的袖子,示意她出去看看。千溪為難地環視一圈,發現kg眾幾乎都在看她,好像全都把希望寄託在她身上。她能做什麼呀……安慰他嗎?

但是事情都成既定事實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也沒有什麼靈丹妙藥能讓城陽一下子康復。如果有的話,花再多錢她也願意買。可是現在的情形是,就算萬幸能找到替補,新隊員和原有隊友的默契也得培養起來。正賽的壓力本來就比外卡賽更高,還出了這種事,對新老隊員的心理狀態都不好……

總之從各種意義上,都很無解。

千溪輕手輕腳地合上病房門,徐即墨靠在走廊盡頭,給主辦方負責人打電話。

對方全是官腔:“按照比賽章程,比賽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是不能臨時換人的。即使是特殊情況,也只能換一開始申報的替補。然而據我所知,你們隊伍的申報表上是沒有替補的。”

“正賽還沒開始。”

“從預選賽報名起,隊伍組成人員名單就已經確定,不能再換。”

……

再換一個電話打,也不過是用英文再聽了一遍相似的說辭。

千溪站在不遠處,看著他的眉心越皺越緊,一拳砸上牆。骨骼重重撞上堅實牆面,發出咚地一聲響,聲音嚇了她一大跳。

徐即墨聽見她輕微的抽氣聲,轉過頭:“嚇到了?”

“沒……”千溪回神,憑藉多年經驗過去察看他的手。果然,關節處破皮了,“正好在醫院,幫你消毒?”

他聲音發沉:“千溪。”

“我知道,你不開心。”她點點頭,彷彿若無其事一般,“所以也不會來安慰你。免得你不僅不開心,還要裝作沒關係。”

千溪握著他的手,學著他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滑入他的指隙:“問題總能一步步解決的。第一步是,要把這個傷口處理好,嗯?”

徐即墨被拉進病房坐好,她自己蹲下來,一點一點,異樣小心地幫他清洗傷口,一邊說:“其實剛才騙你了。”她低頭控制著消毒棉,頭髮絲垂下來,“有被嚇到。一點點。”

消毒完畢,她輕輕貼上紗布,很小心地在邊緣按牢,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你們做這個的,不是應該像外科醫生一樣,很愛惜自己的手嗎?我以前跟過一個教授,每天要洗二十遍手。有時候指導著指導著我的論文,突然就坐立不安,說要出去洗個手才行。”

接收到她用笑話代替的安慰,卻還是很難發笑。

他輕聲道:“很久沒這樣了。”

從第一次退役之後開始,性格就改變了很多。連他的老粉絲都在說,他的比賽風格變了很多,以前激進傲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敢去賭所有小機率發生的極限事件,如今終於學會顧全大局,忍耐,求穩。

可還是不知不覺,露出從前的影子。

也許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