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算出來的機率?”
“因為當面賣萌比較有效果啊……電話這麼冰冷,她們看不到我真誠的大眼睛,一定不會原諒我的!”她眼神神秘莫測地威脅,“想好了咯。打完這個電話,接下來一個月你可能都見不到我了……”
徐即墨完全不信任她“理性分析”的結果,堅持讓她報備。
“好吧。”她舉起他的手機,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撥,一邊輕飄飄地說,“既然你想讓我撥我就撥咯。到時候不要後悔昂~”
電話接通。她自報完家門,立刻把手機放得離耳朵半米。連隔了一張飯桌的李滄和城陽都能聽到電話裡憤怒的女聲——“你還知道回來?!”
為了不讓kg眾人見證一樁家庭慘劇,她粉飾太平地向他們揮揮手,小跑去餐廳外的露臺上接電話了。
暴怒的葉母罵了她整整十分鐘,終於才在她“手機快沒電了”的謊言下成功結束通話電話。千溪坐在露臺的角落,呼吸吐納,消磨被臭罵一頓的鬱悶感。
徐即墨推開露臺的門,才看見角落的她。
穿著白色小裙子的千溪小朋友用一個別扭的坐姿在欄杆旁邊團成一團,像一朵幽怨的小白雲。
他走過去,還沒來得及將她扶起來,千溪先像一隻考拉一樣,抱住了他的腿。
“不要。”她說,“不想進去。”
“這裡有風。”
千溪後仰著躲開他想摸額頭的手:“加重病情才好啊。不繼續生病賣可憐,就要真的被禁足一個月了。你們不是隻放一週假嗎?”
他柔聲說:“不放假也可以陪你。”
“不要,不放假的時候,你每天的生活就是訓練訓練訓練!我想做一點別的事。”
“想做什麼?”
千溪好像被這個問題難住了:“只要和你在一起,什麼事都很想做。”她仰著一張楚楚可憐的巴掌臉,說,“你們都放假了,不乾脆在這裡多玩幾天嗎?我今晚不想回去了……”
他的眉頭果然皺起來了。
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加上父母的態度,不盡快把她送回去就不錯了,她還打算在這裡玩幾天?
千溪霍地一下站起來,拍拍裙子,一副先斬後奏了還毫無悔意的樣子:“不管。你以為我為什麼被罵得這麼慘呀?因為我騙我媽說我人在普吉島,沒有一個禮拜回不去。所以這段時間你不收留我,我也會去別的地方找人收留的。”
反正都要被罵,她可是很會利用時機產生最大效益的。
徐即墨算是明白,她和家裡的溝通問題為什麼會這麼嚴重了。
這個撒謊成性的小孩。
恰好,李滄和城陽也想在這邊玩一圈兒,留一對情侶去辦理入住,他們知趣地去逛景點了。千溪吹了一中午的風,燒得昏昏沉沉的,吃了退燒藥後在酒店睡了一下午。徐即墨則暫時徵用李滄和城陽的房間,開了一下午的視訊會議。
每年的ti結束之後,都是一年兩度的轉會期,比起上半年的人員微調,下半年的這一次是則是圈內地震式的調整。每一個俱樂部都在到處挖人搶人,甚至在ti還沒開始打的時候,轉會的戰爭就已經打響,許多知名選手都收到了俱樂部或明或暗的邀約。
城陽在比賽期間遭遇突發事件之後,心態一直沒有調整完全,私下找他說過退役的想法。而賽場上暴露出來的短板,也昭示著kg需要一個優秀的carry型隊員的加入。
而最合適的人選,是他從前的隊友,中單成功轉型carry的tundra,crystal的核心人物。然而無論是tundra本人,還是crystal俱樂部,都是最難搞定的存在。
關掉會議介面的時候,天光已暗。
千溪不知何時醒了,迷迷糊糊地敲門,進屋子的時候幾乎是跌進來的。
徐即墨接住她,這回不用摸額頭,只碰到手都知道她燒得有多嚴重。這個又任性又難纏的小朋友……他哭笑不得地調侃她:“知不知道你現在燒得像一個小太陽,靠近你都能感受到熱量。”
“真的嗎?”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得睫毛彎彎,“哪種熱量?是心裡暖洋洋的那種,還是渾身燥熱的那種?”
他把人放進被子蓋好,眯眼笑了下:“都有。”
千溪從他掖好的被子裡探出一隻爪子,把他的脖子勾下來。徐即墨險些跌倒,反應過來的時候,嘴唇已經貼上了她滾燙的唇。
居然被小朋友強吻了……
燒得腦子一團漿糊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