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來,怎麼可能是普通中等家庭能擁有的?普通中等家庭……那就是放在家裡招禍啊!
不過,有這麼漂亮的母親,自己未來的長相應該……不錯吧?
抱著這種美好的願望,一直想回家的白舞安暫時安靜了好來,她靜靜的在“漢朝”生長著。表面上她是個餓了渴了或者要噓噓之外,都異常安靜的美嬰兒,但實際上她卻如海綿般吸收著,在她的年齡範圍內,所能知道的一切資訊。
漸漸的,白舞安能聽懂家中下人的談話,她知道此身的母親是位公主,與母親同母所出的兄長是當今太子;她依舊姓白,名字應該是叫……阿仲?還是阿中?總不能是阿重吧?一個女孩子,叫“阿仲”或“阿中”已經夠沒蛋也疼了,叫“阿重”可怎麼活啊?
到底是漢朝哪位公主呢?算了,自己歷史不太好,還是不要多想了,反正她姓白,即不姓陳,又不叫阿嬌。
白舞安……不,以後應該叫做白仲了。
白仲繼續觀察著這個家,她發現這個家裡竟然沒有男人,或者說不是沒有男人,而是此身竟然沒有爹,她都長到快一歲了,竟然還沒見過自己的爹。
要不是家中的下人都稱公主娘為“公主”,而“公主”這個詞在中國古代還沒有引申出別的含義,白仲簡直要懷疑公主娘是被人包養在外的小三了。
難道便宜爹已經死了?這到不是不可能,畢竟這個家裡裝修擺飾,包括便宜孃的服飾在內,都是以黑色為主。如果男主人早死,甚至還是剛死不久,那麼以黑色用來服喪,也不是不可能的——雖然自己也不知道,漢朝到底穿什麼顏色服喪。
這一天,當白仲例行思考人生哲理——發呆之時,公主娘忽然興沖沖的來到她的房間,一把抱住她親了一口說道:“阿仲,今天跟母親進宮看外婆、舅舅、舅母可好啊?今天啊,可有一位表哥要從遠方回來了。”
要去就去!別問那麼多行嗎?說的好像,我說不去,就能不去一樣——問題是,我還不會說話。
被公主娘細細打包好後,公主娘帶著白仲上了一輛馬車,車輪“軲轆轆”向前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得白仲都快要睡著了,才終於停了下來。
下得車來,白仲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向四周張望著,剛看了一眼,打到一半的哈欠就凝在嘴邊,再也打不出去了。
好大的宮殿啊!好雄偉的宮殿!雖然宮殿裝飾並不是很華麗,只是普通的木質結構房子,和後世那精緻的紅牆琉璃屋頂沒法比,但架不住建築面積大啊!白仲以為故宮已經是世界上最大的宮殿群組了,但拿故宮和眼前這個宮殿比,簡直是弱爆了有沒有!
“怎麼?阿仲這是看傻眼了?口水都流出來了。”公主娘頑皮的用食指抵住白仲的下巴,如青蔥般無瑕的指間輕輕一動,便將白仲的下頜抬了上去,“別發傻了,以後有時間,阿孃多帶你來咸陽宮走走就是了。走!我們先去見見你那位剛從趙國回來的表哥。”
什麼?咸陽宮?如果這是真實的歷史,那麼以咸陽為都,並且建宮的朝代……似乎只有一個,秦始皇的那個咸陽宮?被項羽一把火燒掉的那個咸陽宮?
臥槽!說好的漢穿呢!喂!公主娘,你先不要走,跟我說清楚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知道“剛從趙國回來的表哥”是誰嗎?猜猜看……很容易猜的……
本章一開始四句對話,創意來自於葉男柯的《(秦時明月)何為良人》,我已經申請過授權了。。
☆、侯爺
公主孃的母親,也就是白仲此身的外祖母唐氏,是個年約六旬左右的老婦人,看著相當慈愛和善,對公主娘也好,對白仲也好,都極為關心。她原本是坐在居中的主坐之上,被一群宮女內侍侍候著,但一見公主娘來了,立刻親自上前,拉著公主娘噓寒問暖,摸著公主娘最近因為貓冬而明顯有些圓潤的臉,眼眶含淚的說道:“婉姬又瘦了。”
果然,不要和一個母親談論她的兒女。
白仲默默的轉過頭,不過公主娘今年才不過二十四、五歲而已,為什麼會有一個六十多歲的母親啊?
在女人生孩子十分早的古代,白仲還以為這是公主孃的祖母呢,差點認錯人。
白仲想躲是非,但外祖母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在摸完公主孃的臉上,又將魔爪伸向了白仲,邊摸還摸說道:“這孩子,真壯實!阿寧養得不錯!好好培養,白家一世將名,可不能墮在阿仲身上。”
“阿母放心,孩兒一定會好好教育阿仲,斷不會讓他有辱阿父之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