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成了一團,雪白的小肚皮露在外面,讓嬴政忍不住……為什麼要讓趙高進來呢?
嬴政體貼的將白仲的小肚兜拉直,再為她蓋上被子,才翻身下床,示意趙高帶路。
今晚的宴會是為了慶祝新王登基,宴請朝中大臣並六國使節,因此只要大王到了,區區一個長平侯沒到還是掀不起什麼波瀾的。
白仲躺在嬴政床上,繼續悠哉悠哉的繼續睡著,一覺夜已深沉,再活活的餓了起來。
見身旁之人有了動靜,正倚在床頭看書的嬴政,開口說道:“醒來了?”
白仲睡眼朦朧的看著嬴政,表情萬分迷惘,好一會兒眼睛才有了焦距,“餓了。”
白仲因為睡眠不足,又飢餓難當而格外軟萌可憐的聲音,狠狠的戳中了嬴政的萌點,“知道你餓了……趙高……”
隨著嬴政聲音的響起,外間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和擺碗擺桌的碰撞聲。
“來!別睡了,你都睡一天了,起來活動活動……”嬴政看著似乎還想賴床的白仲,伸出雙手穿過對方的腋下,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拿水來。”
數名宮女聞聲而至,有端著水盆的、有拿著溼巾軟布的,還有拿著扇子對兩人打扇的。
嬴政拿起一塊軟布,在水盆略一沾水,將軟布打溼手,先幫白仲將額上的汗水擦去,順著脖子將她裸在外面的四肢和背部擦了一遍,溫柔的開口說道:“怎麼樣?清醒了一點沒有?”
“嗯……”白仲點了點頭,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嬴政又拿起一件衣服,披在白仲身上,才開口說道:“走吧,飯菜都準備好了,先出去吃東西。”
嬴政扶著白仲的胳膊,拉著她向外間走去。
國喪期間不能喝酒吃飯,一切飲食從簡。
但桌上的飯菜質量還是不錯的,不但有白仲愛喝的香蔥炒雞蛋、油燜冬菇、煮豆腐、胡辣湯,最重要的是,主食不是老秦人愛吃的黍米飯和麵餅,而是香噴噴的大米飯。
嗷嗷!我好像好久沒有吃大米飯啦!
白仲眼睛一亮,甩開嬴政的手,向著自己最愛的大米飯撲去。
嬴政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再看了一眼歡呼著端起一碗白米飯的白仲,苦笑著搖了搖頭。
#寡人的魅力竟然不如一碗白米飯!#
一連吃了三大碗飯,再將所有的菜都吃光,連湯也喝得一滴不剩之後,白仲摸著微微有些鼓起的肚皮,懶洋洋的靠在一張軟榻上,看著在自己吃飯期間,一直以手托腮看著自己的嬴政,開口說道:“怎麼了?又被誰欺負了?快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你怎麼知道我被人欺負了?我可是秦王,誰能欺負我啊!”嬴政直起身,伸了一個懶腰,一臉若無其事的開口說道。
有個和你從小一塊長大,和你貼心貼肝,知道你的大事小事,但又嘴巴特別毒、說話特別直的小夥伴,真是討厭透了。
“你們先下去……”白仲一揮手,示意旁邊伺候的宮人先下去。
宮人們齊齊瞅向嬴政,嬴政立馬開口說道:“下去下去!趙高,你給寡人在門口守著,任何人不得偷聽、不得打擾。”
“喏!”趙高和眾宮人齊聲應道。
等包括趙高在內,所有的宮人都退下之後,白仲湊到嬴政面前,小聲的說道:“仲父啊……母后啊……我說的對不對?”
“哼!算你有點小聰明!”嬴政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說說吧,他們到底是怎麼惹你了?”白仲以手托腮,笑意盈盈的看著嬴政說道。
“我真不想當這個秦王了!”
以這樣一句臺詞開頭,嬴政向白仲述說了他今天晚上,確切來說是子楚死了之後,到今天晚上為止的遭遇,事事都要聽從呂不韋的安排,嬴政稍一有違其意就會招來斥責,最重要的是,嬴政的命令根本出不了這間房。
但凡他一有要求,馬上就會有人跑來問“仲父可知?”
若是他說仲父不知,對方立馬就會開口說“還是先問問仲父吧?”
可你mb!知你mb!問你mb!
到底誰是秦王啊?寡人才是秦王!
“今天晚上就是這樣,不管是那些使節還是朝中的大臣,都在向呂不韋敬酒,有事也都詢問呂不韋,根本沒人問我的意見……好吧,雖然我不能管事,可他們也不能無視我的意見啊。”
進入“憤怒的秦王”模式的嬴政,嘰哩呱啦的說了小半個時辰,越說越覺得自己這秦王當得憋屈,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