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一句。
就在嬴政心念慼慼,琢磨要不要憋出一首詩啊歌啊之類的東西,來表示自己少年秦王之煩惱的心情時,就看見一個年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目光直直的向自己走了過來。
那男子相貌中等,身上披著一身輕便的皮甲,一副郎官的打扮,但手裡卻沒有武器。
身為郎官,雖然負責在君王身邊隨駕,但卻不可以近距離的接近君王——阿仲在的時候,若是有人這麼接近自己,大約早就被她一腳踹出去了。
不過嬴政卻沒有生氣,因為他認得這個人,確切來說阿仲跟自己提過這個人。
阿仲說,“阿政,你看到左邊第四排那個跑得氣喘吁吁的郎官了嗎?我告訴你,那個人有丞相之才,將來肯定是你的好幫手……不!你不用特意給他升官,太容易得到的不珍惜,得不到的卻永遠在騷動,所以讓他去蹦躂吧,我相信以他的實力,早晚會蹦躂到你面前來的。”
現在……來了?
因為這一晃神,嬴政沒有及時命人將對方拖出去,然後……他後悔了。
阿仲,你沒說過這傢伙有裸奔的愛好啊?速度那麼快,我連阻止的話都沒有說出口,他就已經脫完了!這麼冷的天,他脫得光溜溜的,就不冷嗎?
雖然知道眼前這人,將衣服脫掉是為了以示其誠,證明自己身上沒有武器,但是……傷眼睛啊!
除了阿仲的肉體,寡人一點都不想看別的男人的肉體。
“天寒地凍,你還是把衣服先穿上吧。”嬴政表情有些尷尬的說道。
“多謝大王!”
相對於嬴政的不淡定,來人雖然凍得身體發抖、臉色蒼白,但眼中卻並沒有一絲慌亂之情,手上穿衣的動作也是一絲不苟,顯得十分有分寸。
待來人穿上衣服之後,嬴政方才開口問道:“先生何人?”
“罪臣李斯!”
雪越下越大,白仲對著雙手哈了一口氣,然後往硯臺裡倒了一些熱水,將已凝成冰的墨水化開,重新為自己磨墨。
“真是的,今年怎麼這麼冷啊?”白仲一邊寫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