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斷了一支玉簪。。。。。。接著小侯爺來了誤會奴婢。。。。。。夫人,奴婢錯了,奴婢不是故意扯謊,奴婢只是心中害怕,夫人繞過奴婢吧。”
這下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顯然是雨蝶扯謊了,護國侯夫人之前有多麼信任雨蝶,現在就有多麼生氣。
雨蝶是她跟前的一等丫鬟,可以性子嬌蠻一些,但任那個主子都饒不了那種欺上瞞下、陽奉陰違,將主子耍的團團轉的人。
這一回雨蝶,顯然是觸到了護國侯夫人的逆鱗。
“既然子川將你貶為三等丫鬟是你的錯,昨日之事就不追究,但是今日你公然欺騙本夫人,意圖挑
撥我們母子之情,念在你年紀不小了,本夫人會給你好好挑個人家。”
雨蝶一聽,面色頓時蒼白如紙,護國侯夫人說是這麼說,但顯然所選之人不會太好。
然而葉子川下一句卻讓雨蝶徹底絕望:“我記得吉祥客棧的帳房正值娶妻的年紀,且還是個秀才之身,不如將她賜給那位帳房吧。”
吉祥客棧是護國侯府名下店面,不大,現在成了葉子川名下的了,這也是孟薇在雨蝶第二次透過清霜給葉子川留請帖後知道的。
至於那位帳房,孟薇曾經跟著葉子川去吉祥客棧喝茶的時候見過,長得普通,年紀也不大,以孟薇的眼光看來,不算差,再說帳房先生又不是賣身,若是雨蝶嫁過去,定然不用再回府伺候,這相當於是放了她自由——恰恰是她目前夢寐以求的。
但是以她對雨蝶的瞭解,離開了侯府,跟了那個賬房先生,怕是生活品質要降低,至少賬房先生的那點月銀可比不上在護國侯夫人身邊伺候得的賞賜,衣裳也不可能這麼好,用的胭脂水粉怕是都要降低一個檔次。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對雨蝶來說,怕是要讓她痛苦萬分。
“小侯爺,奴婢錯了,你原諒奴婢吧,”雨蝶上前想要抓住葉子川的腿哭求,奈何葉子川討厭雨蝶已久,她一上前,葉子川就皺眉後退,卻不想雨蝶就這麼跪著抓住孟薇的手,“孟薇,昨天是我錯了,我道歉,我把我的簪子賠給你,你如果覺得不夠還有我的這個鐲子,我有眼無珠不該處處與你作對,不該傷害你,求你看在我們同為女人,在一個府中這麼幾年的份上,幫我求求小侯爺,求求夫人。
”
孟薇想要抽出被晃得難受的手臂,卻奈何雨蝶已經把她當成了救命稻草,自然要抓得牢牢地。
還沒等孟薇開口,葉子川便快步上前,一伸手,便將雨蝶鉗制著孟薇的手掌給扭了過去,雨蝶吃痛痛呼,下意識鬆開手,葉子川另一手環著孟薇的肩,將其掩在身後:“你若是再如此放肆,我便將你指給侯府管理馬車的馬伕。”
這下雨蝶連放聲哭都不敢了,抖著肩膀抽噎,就怕弄得葉子川厭煩了真把她許給侯府的馬伕。
那馬伕是個獨眼的,年紀快三十,聽聞脾氣不好,婆娘難產而亡,在雨蝶看來還不如賬房先生的活計。
護國侯夫人看著雨蝶這糾纏不休的樣子,也有些厭煩了,對身後桂嬤嬤道:“讓人把雨蝶帶下去,再派個人去將吉祥客棧的帳房叫來我掌掌眼。”
怎麼都是她院子裡的丫鬟,面子上總得過得去,她以前都是每月和掌櫃的對賬,還不知道賬房先生長什麼樣子。
葉子川這才看向孟薇,語氣比之和雨蝶說話的時候柔了幾分:“你怎麼樣?”
“謝小侯爺關心,奴婢沒事。”
日子算是選定了,孟薇的及卉日就是臘月最後一日,舊年與新年交替之日,算得上是吉日了。
葉子川正準備帶著孟薇離開,卻不想一個小丫鬟匆匆而來稟報:“夫人,四皇子和楚公子來了,已經去了老太爺那兒,想必待會就會來。”
“不必了,我去祖父那兒,想來是因為昨天的事情。”
“昨天?”護國侯夫人昨天回來就被老太爺叫了去,昨天還有今天又讓人挑了個吉日,根本沒來得及探聽外邊有什麼動靜,“子川,我記得你昨天不是出去了?莫不是你闖禍了?”
葉子川面色一滯,滿是無奈:“娘,我哪兒有那麼差勁,不過是驚風讓我去幫他掌掌眼,看看那個涼州來的才學出眾的一個人,值不值得讓丞相收為門生罷了。”
“真的?”
“千真萬確。”
“行吧,你說是就是,你快去吧,別讓雲恆久等了,我待會要出去一趟,就別來了。”
葉子川答應了,帶著孟薇去了思恩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