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我平日裡太縱著秋吟了,這才讓她恃寵成嬌,先生莫怪。”
趙先生道:“她也是忠心護主。何況,以往我也多有不是。”
楊雁回聽了這話,眼珠子都快驚掉了。她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趙先生居然跟她賠不是?
楊雁回又道:“趙先生,到底有什麼事,你就跟我實話實說吧。”她覺得邢老先生可能會因為邢家的事來求他。但是三個小的都沒來,只來了一個老頭子,這不對勁呀。莫非真如她剛才所猜測的,邢家的三個兒子,已被關入死牢了?
至於趙先生,恐怕是來為兒子的事求她的。若真是為了季少棠,她還真不好管。她能去順天府衙將九兒強行帶回俞宅,總不能將季少棠拉回來。這小子是告御狀,目前她還沒弄明白他告的是哪個。似乎好像,應該是告的太子妃的姑丈。況且,就是明白了也沒用。她的本事,還幫不了他。她也沒法大張旗鼓去幫他。不說別的,單說俞謹白那關她就過不去。
趙先生這才道:“上次陝榆一別,我和少棠便轉道去了談州。誰知才到談州,便遇上邢家落難。”
“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動邢家?”
“是談州的柳家。就是早已致仕的兵部尚書。”
關於太子妃的姑母的丈夫是早已致仕的兵部尚書這樣的事,楊雁回不太清楚。聽趙先生這麼說了,她才算是知道了,於是便“哦”了一聲。
趙先生又道:“邢老先生手上有不少古扇、古畫,不過這些跟他手裡的古籍比一比,也就算不得什麼了。他收藏了好些古籍,竟還都是孤本。那個柳尚書看上了他手裡的幾本古籍,想借去讀一讀。怎奈邢老先生不大喜歡柳尚書的為人,便不肯借。
楊雁回道:“換誰也不肯呀。那柳尚書說是借閱,誰知道會不會拿去抄閱,自己再傳出去。邢老先生手裡那些高價買來的孤本,可就不值錢了。這些年,東福書坊也沒少刊刻邢老先生手裡的孤本,每出一本,便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