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鴻才進來,便看到俞謹白也在,不由大喜:“我昨兒下午一直在京中,也沒聽到你的訊息,不想你竟回來了。咦,你這臉上怎麼……”
俞謹白並不想在邢老先生面前談及他的臉。老頭兒老眼昏花,根本沒注意那幾道傷,他正慶幸著呢。當下便打斷楊鴻的話,道:“我也是昨兒下午將那些犯人遞解入刑部的。只是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刑部大牢裡多了個叫季少棠的人犯。”
楊鴻道:“說來也慚愧。事情牽涉季少棠,我們本該與你商量的。”
俞謹白卻是滿不在乎道:“什麼季少棠不季少棠的,我和他又不熟。我只知道,雁回想幫邢老先生,我會幫雁回。”
邢老先生聽得這話,不禁感嘆道:“俞將軍好氣度,老朽佩服,佩服呀。”
俞謹白只是笑道:“老先生過獎了。”
俞謹白其實也不想有這種鳥氣度。可邢家已經是這種情況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覺得他要是楊雁回,他也會管這事的。他喜歡的本來就是這樣的雁回啊。會看不慣不平事,會多管閒事。小小年紀,她就能幫著莊秀雲出謀劃策,對付文家那群畜生了。難道他還能讓楊雁回不管邢家麼?那她就不是雁回了啊。
要怪也是怪季少棠啊。沒事充什麼英雄好漢,擊什麼登聞鼓,鳴什麼冤啊……
要是沒季少棠摻和進來,他這邊辦事就方便多了,省得讓人以為他主動找綠帽子戴。
邢老先生又去問楊鴻:“少棠如今怎樣了?”
楊鴻嘆了口氣,道:“他人在發燒,昏昏沉沉的,我並未能和他說上話。我使了些銀子,給他換了一間略乾淨一些的牢房。那間牢房裡,只他一個人。又請了大夫進去,給他診治過了。大夫自會安排藥童每日裡將煎好的湯藥送進去,還會幫他的傷口換外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