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傑不順眼了,我等著看他的報應,等了許多年了!”
莊秀雲道:“姐姐我等著看文家遭報應,也等了幾年了,我不信他們家還能逃過這回去。”
楊雁回便恭喜了莊秀雲一番,兩個人乾脆讓人拿了一罈子雙料茉莉酒與金華酒兌了,篩了酒來吃。又讓人端了幾道嗄飯,一個醬菜梅花攢心盒子來,好下酒。當先便在亭子裡痛飲了一番。
她二人甚少如此暢快飲酒,唬得莊伯母和閔氏還以為她兩個怎麼了,過來瞧時,發現她兩個是真高興,便也由著她們去了。
……
秦明傑再次踏入蘇慧男院子裡時,蘇慧男臉上身上的傷,尚未好全。看到秦明傑手裡提著鞭子,一副恨得要吃人,卻又已因氣過了頭,得連發火都已不知該怎麼發的模樣,頓覺不妙。
秦明傑一步步逼上來,蘇慧男面色驚恐,一步步後退,她只覺得秦明傑眼神裡有殺意,連同他周身冒著寒氣,一副恨不得將她剝皮蝕骨,再打入十八層地獄,受上刀山下油鍋之刑的樣子。
蘇慧男顫聲道:“老爺……是不是……有人對您說了妾身什麼壞話?老爺千萬莫要輕信,妾身縱然做過再多事,至少,至少對老爺是一片真心,對英哥兒也是一片慈母心腸……”
她話未完,秦明傑一鞭子狠狠照她臉上抽了上去,一下子便抽了個滿臉花:“賤婦!毒婦!淫婦!”罵一聲,便用力再照她身上抽一鞭子。
今日在縣衙,文家那小妾絲柳承認,因為文家人虐待死了她的孩兒,又開始凌虐她,她心裡生了恨意,便偷了文家的首飾,假說是自己的,低價賣給了莊秀雲。文忠連一口咬定,那些首飾是他十二年前從一個楮州客商手裡買來的。絲柳卻說,那首飾,他文家人已藏了有二十一年了。她聽那文忠連和文母爭執時說過的,文忠連親口說————“藏了二十一年了,莫非今日真該脫手了?”
文母道:“不會有事的。”
文忠連終究是道:“還是罷了,縱然這麼些年過去了,也要小心為妙,否則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萬一連累我的兒子怎麼辦?!”
文忠連說得這話,秦明傑自然聽懂了。這首飾若流到市面上,萬一不慎,會連累到他文忠連的兒子。他想一想,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絲柳可不知道這首飾原是秦家的東西,沒道理撒謊。
偏那文忠連口口聲聲說是十二年前,從一個楮州客商手裡買來的這首飾。蘇慧男也撒謊說,東西是十二年前丟在楮州的。這兩人說得話倒是對得上,很明顯,他們倆是對過口風的。也就是說,蘇慧男在嫁給他很多年後,依然跟這個男人有過交集!原來這麼多年來,自己都被人當傻子一樣玩弄在手心裡!
想到此處,秦明傑下手更是狠辣絕情。
蘇慧男被打得嗷嗷痛叫,她越叫,秦明傑抽得越重。近來天氣炎熱,蘇慧男因在屋裡,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衫,很快便被抽破了衣衫,脊背上露出一道道血印子。她叫聲越發淒厲,想跑,卻無論如何也跑不出這屋子。她如今身子弱,每每剛摸到門邊上,都被秦明傑跟拎小雞一樣抓過來,摜在地上,狠狠抽打。
院裡的丫鬟婆子們原本被秦英兄妹幾個,又嚇又賞,倒也倒心伏計的伺候了蘇慧男幾日,可是眼瞧著老爺生氣至此,便也就悄悄散開了。
蘇慧男落到這樣的境地,眾人也不是全然沒預料到。本來就害死過老爺的孩子,如今竟敢又明目張膽對太太的孩子下手,害得老爺屢屢在太太面前吃癟,這乍然生了氣,可不就要拿她開銷一頓麼。
漸漸的,眾人便覺得不對了。秦明傑今日委實太過可怕了。看樣子,竟真有將蘇慧男活活打死的意思。
夏姨娘、晚姨娘這回再顧不得看熱鬧了。打一頓還好,真要把個姨娘活活打死了,秦明傑也落不了好,秦明傑落不了好,秦家也就落不了好,她們自然也不落好。兩個人忙去清平居,請葛倩容出面勸一勸。葛倩容卻道:“這種禍害,打死了乾淨。早該攆了她出去,大家清靜。她被打,我沒拍手叫好已是顧全秦家的體面了。讓我去給往死裡害我孩子的人求情,門兒都沒有!”
夏姨娘道:“太太若有氣,多少法子整治她不行呢?怎能讓好端端的一個人,就被活活打死了?便是英哥兒肯罷休,她孃家人肯罷休?那群無賴,還不知要做出什麼來。”
葛倩容心中也甚是好奇,不知這秦明傑發得什麼瘋,少不得再裝了一回賢惠識大體,隨兩位姨娘來到蘇慧男院裡。
秦菁早已先眾人一步來了,她才開口哭求秦明傑,竟也被秦明傑拿鞭子趕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