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日日盼著你呢。”
楊雁回想了一想,似乎前兒個聽秋吟說過,趙先生膝下有一獨子,姓季名少棠。想來這便是那季少棠了!
不待季少棠走來,紅月季姑娘快步上前,拉過楊雁回的手,將季、楊二人隔開,櫻唇輕啟,柔聲道:“雁回妹妹,適才嚇到你了吧?下人不懂事,回頭我稟了母親,重重罰她。”
粉月季姑娘卻道:“是她們兩個嘴巴里不乾不淨,這才惹怒了崔嬸兒。姐姐你何必還要這般禮讓她?”
她姐妹兩個一唱一和,將事情的過錯全推在了楊雁回主僕二人身上。
楊雁回懶得與這姐妹倆虛與委蛇,便甩開了紅月季姑娘,拿了一方雪白的絲帕,一邊慢悠悠擦手,一邊慢條斯理道:“既我主僕二人這般討人嫌,日後你們姐妹倆離我們遠遠的才好。”
擦完手,她便將帕子往身後的秋吟懷裡一塞,道:“回頭將這帕子洗乾淨了,拿去鋪到咱家雞窩裡。”
秋吟忙不迭答應了:“哎,好好好。”
那少年瞧著有趣,似是無奈又似是寵溺般輕搖了搖頭,唇邊笑意不由濃了幾分。
紅月季姑娘卻是一臉委屈,紅著眼圈去瞧季少棠,大眼睛裡彷彿要滴出水來,真真我見猶憐。
楊雁回見狀不由撇撇嘴,惺惺作態!
這杜清芬當別人是瞎子、傻子、聾子麼?到底誰才是挑事的那個,她當真以為別人沒看出來?
再者說,就算季少棠是個糊塗蟲,真這麼輕易就信了杜清芬,那又怎樣?關她什麼事?
所以,讓杜清芬去裝可憐好了,她只管自己痛快了便是。
上輩子憋屈壞了,這輩子她才不會隨便為了什麼貓貓狗狗的就忍忍忍、裝裝裝。
這麼想著,楊雁回便邁著輕快的步子,復又前行。只是走到季少棠身前時,不忘微微一禮,“季師兄好啊,我這便進去了。”
季少棠壓根一眼都沒去瞧杜清芬,只是含笑對楊雁回道:“這兩位是留各莊杜家的姑娘。你休養期間,她們也來這裡上課,以後大家就是同窗了。說起來,她二人拜師晚,還算是你的師妹呢。”
“什麼?”秋吟驚道,“我還當是不小心碰上了呢,她們兩個竟然也來這裡上學了?”
楊雁回本以為這杜家姐妹倆,早就是趙先生的學生了。聽秋吟的意思,和著她兩個以前不是!
不過這季少棠倒是有趣,聽他的意思,分明是向著楊雁回的。那杜清芬和杜清芳,看起來比楊雁回略年長一些呢。季少棠倒好,直接按照進學堂的時間,將她兩個算作了師妹。
以後她們兩個再敢欺負她,便是對師姐不敬!
杜清芬氣惱地瞧著季少棠和楊雁回,恨得幾乎將下唇咬破。
季少棠口中雖在對楊雁回介紹她姐妹兩個,可那眼睛卻一直盯在楊雁回身上,幾曾多看她一眼了?
待聽見秋吟這麼高聲咋呼,她再也忍耐不住,再不肯裝模作樣扮可憐,只管冷笑道:“怎麼?你們楊家主僕二人好大的面子。先生這學堂,你們上得,我們姐妹便上不得麼?”
外面這麼一番吵嚷,很快引得街門裡邊一個圓臉少女,探出大半個身子往外瞧。
見是楊雁回和秋吟來了,她高興得整個人跳出來,叫了一聲,“雁回,你沒事了?我們可想你啦,天天盼著你來呢。”又朝裡邊招招手,“大家快來啊,雁回來了。”
街門裡邊呼啦一下,竟奔出來十幾個女孩兒,將雁回和秋吟團團圍住。
一個五官精緻小巧的女孩兒,拉住楊雁回的手,喜道:“雁回姐,你可算是又來了,往後我要和你一起坐。”
一個容長臉、個頭略高的女孩兒道:“我也要和雁回一起坐。”
一眾女孩兒好似沒看到杜家姐妹倆似的,直將她二人冷落在圈子外。
楊雁回都有些消受不起這份熱情了,只覺得答應了哪個,都好像虧待了另一個似的。
她只得轉過話頭,蹙了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也想大家想得緊,天天盼著來和大家一起上學呢。今兒個一大早,我家那魚塘就出了事。家裡如今為這事兒,各個都在奔忙呢。我還當今兒個來不了哪,差點沒急壞了!”
圓臉女孩兒忙問道:“你家裡出什麼事了?”
楊雁回垮著臉,道:“不是說這十里八鄉都傳遍了嗎?那會子,杜家的兩個姑娘還說起這事來著。”
眾女孩兒便又去瞧杜家姐妹倆,直問到底怎麼了。
杜清芳看楊雁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