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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意置喙。這次就算雁回縱著你,我也不會輕饒了你的。”聽語氣,少有的嚴厲。

秋吟一驚,連忙向雁回使眼色求饒。

楊雁回只是笑:“別理他,他嚇唬你呢。你還不知道他?”

楊鶴一邊輕輕揮鞭趕騾子,一邊忍不住笑了,“你們兩個說這樣的話,也不知道壓著些嗓子。莊大爺家這騾車,可擋不住什麼聲音。”

秋吟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二少爺唬人的那腔調,還真是將她騙過去了呢。

接著,就聽楊鶴道:“我看焦家那小子挺順眼的,回頭我跟他說一聲,雁回身邊的丫頭看不上他,天天跟雁回吹耳邊風,讓雁回……”

他話沒說完,車窗處忽然伸出一支白生生的小手,斜斜丟過來一個話本,正砸在他肩頭,“我看你敢和他說!”

楊雁回嬌嬌的聲音裡帶著幾絲怒意。她貼身丫頭和她談親事的話若傳了出去,她面上也難看呀!

楊鶴本就是開玩笑的,被妹妹砸了也不在意,只是隨意揉了下肩頭,又繼續笑眯眯趕路,“我不說便是,你急什麼?還以為你不怕羞呢。”

哎!不對!雁回剛才是拿書砸他的!

“我的《水滸傳》!!!”楊鶴嚎了一嗓子,便跳下車去撿他的書。

偏這趕車的騾子是莊大爺家新買的一頭傻騾子,一時沒了控制,竟往路旁的莊稼地去了,一蹄子便踩在了壟溝裡。

楊雁回砸她二哥時,是貓腰站著的,沒想到騾車忽然陷下去,她一時站不穩,“啊”了一聲,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膝蓋處陡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楚,疼得她眼淚都下來了,嘴裡嘶嘶直抽氣。

秋吟沒來得及拉住她,瞧她摔得不輕,慌得連聲問道:“姑娘,姑娘,你沒事吧?”

楊雁回緩了好半天,這才擠出兩個字,“沒事。”

騾車復又前行後,車裡安靜下來,再沒了歡聲笑語。

楊鴻在院中給幾盆花澆水時,聽到街門外傳來蹄聲,並伴著車聲轆轆。

聽聲音,騾車漸漸停在了他家街門前。

楊鴻知是楊鶴接了妹妹回來,便丟開手裡的葫蘆瓢,出門去瞧。

秋吟當先下了車,看到楊鴻,急道:“大少爺,你快來看看吧,姑娘在騾車裡摔了。”

楊鴻臉上的血色霎時間退得乾乾淨淨,一個箭步便已跨到車廂處,一把掀開簾子。

楊雁回正好端端坐在車廂裡,看到楊鴻一張青白的臉出現,奇道:“大哥,怎麼了?臉色這樣差?”

楊鴻這才舒了一口氣。他想起當日楊雁回的慘狀,仍是心有餘悸。

此刻見她好好的,便又是埋怨又是心疼:“怎麼又摔了?傷了沒有?”

楊雁回一張小臉立刻皺成一團,又可憐又可愛,委委屈屈道:“膝蓋磕得又青又紫,看樣子,今兒個連路都走不得了,動一動就疼得緊。”

楊鴻便伸手去扶她下車:“你這是流年不利麼?才上了一天學,只怕又得歇幾日。”

楊雁回慢悠悠挪了兩步,來到車廂邊沿,只覺得一動就疼。她這會兒可不敢直接往下跳了,低頭瞧著不過離地兩尺來高的距離,猶豫著該怎麼下車。

楊鴻見狀,便打橫將她抱了,往街門裡去:“很疼麼?要不要找大夫來瞧瞧,別傷了骨頭。”

楊雁回窩在楊鴻懷裡,搖頭道:“沒有初時那麼疼了。大哥,你要幫我教訓二哥,都賴他。”

“回頭大哥揍他。”楊鴻應得很乾脆。

楊鶴跟在後頭,聞言抬頭望天,一臉悲憤。明明賴她自己!

楊雁回的傷並無大礙。秋吟去請了個專治跌打的郎中來瞧了,郎中說是沒傷了骨頭,每日擦藥,三五日便好,留下一瓶藥膏,得了診金和藥錢後,便離去了。

楊鶴站在妹妹屋門外,被楊崎訓了老半天,才被獲准進屋去瞧楊雁回。

楊雁回膝上的傷已被秋吟擦過藥。她半躺半靠在床頭,膝上已拿薄毯蓋了,又是一副養傷的嬌弱模樣。興許是擦藥時傷口蟄的疼,白嫩的小臉上淚水漣漣,瞧著實在可憐。

楊鶴揉了揉鼻子,唔,他再也不想看水滸了。

楊鴻此刻看到弟弟就沒好氣,見他進來了,正欲開口接著教訓他,卻被楊雁回搶了話頭,“大哥,我知道投毒的是什麼人了。”

楊鴻登時沒了訓斥楊鶴的心思,忙問道:“是誰幹的?”

“是留各莊的杜家。我雖沒證據,但卻誆得杜家的女兒當眾說漏了嘴。那杜家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