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的笑意。說起來倒也有趣極了。秦明傑是個文官,還是正三品的禮部侍郎。偏偏秦莞的庶出哥哥,也是秦明傑唯一的兒子秦英,一根筋的想參加武舉。
大康國武職多半由世蔭承襲,加上由行伍起家者,所以,武舉只是個補充形式。本朝武舉出人不多,身份也不及文科出身的進士。
秦明傑對培養兒子還是下了死力的,可是在認識到兒子實在沒長了念四書五經的腦子後,也只能嘗試讓兒子考武舉。所幸秦英熟讀兵法,說起兵法策略頭頭是道,弓馬也學得像模像樣,讓秦明傑還算有點安慰。
秦明傑不去結交清流文官,反而砸大價錢攀附權貴的原因之一,就是為了給兒子鋪路。
到底父女一場,她心裡很清楚,秦明傑只看重兒子,女兒都是棋子罷了。別說讓女兒高嫁,即使讓女兒低嫁,他犧牲女兒換來兒子的前程,定然也是樂意的。
楊雁回忽又想起別的事。她又問崔媽媽:“對了,秦府前些日子不是還過世了一位大小姐嗎?聽說那位大小姐的生母陪送了豐厚嫁妝的,蘇姨娘對女兒那麼大方,莫不是將這嫁妝都分給自己的幾個姐兒了吧?”
閔氏奇怪地看了女兒一眼。往常表姐過來,雁回都不耐煩聽那些高門世家的陰私事,今日怎麼主動開口問了?
她哪裡曉得楊雁迴心裡在想些什麼。楊雁回很清楚,當初繼母葛氏亡故的時候,就為這事兒鬧過一場。
秦明傑續絃時,還只是個從五品的中等品階官員,加之兒女雙全,又有得寵貴妾,所以葛氏門第不高,嫁妝單薄。偏偏葛家人過了那麼些年,也無甚出息,生計有些艱難。葛氏剛亡故不久,葛家就找上門來索要嫁妝。
蘇姨娘雖說對自己兒女大方,對外人可就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