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臉的混賬東西。”又衝小琴道,“笑什麼笑,沒你的事,還不趕緊帶你雁回姐去那邊屋裡。別總往大人跟前湊。”
小琴扭著身子道:“娘,我和雁回姐在這屋坐得好好的。是給我哥說親,又不是給我說親,幹啥不讓我聽呀?”
墩子娘差點給氣倒:“我怎麼生了你們這兩個混不吝,這是姑娘家說的話嗎?也不怕你嬸子笑話。”
楊雁回忙拉著小女孩兒出去了:“不是說要給我看你做的新繡鞋嗎?”再在這屋耽擱下去,她估摸著小琴要吃巴掌了。
閔氏也忍不住直笑:“好了好了,小琴還小,慢慢教。咱們先說墩子的事,孩子都說願意了,願意就好。”
墩子娘這才又氣呼呼坐下了。
待事情談完,墩子爹和墩子娘千恩萬謝的送了閔氏母女上騾車回去。
剛進了車廂,楊雁回一臉的笑意就散了個乾乾淨淨。
表姨上次果然求了閔氏給女兒說親。娘可真是個實在人,受了人家囑託,就真上心了。
綠萍是個什麼東西,她比閔氏清楚。
晚姨娘生的哥兒是怎麼夭折的,春姨娘和葛氏肚子裡的骨肉是怎麼掉的,只怕綠萍樁樁件件都逃不開干係。好些事,蘇姨娘和她身邊的人並不好動手,也並不是總有機會下手。綠萍是怎麼從春、夏、晚姨娘的院裡,“高升”到了秦芳的院裡,還做了二等丫頭貼身伺候秦芳,只怕綠萍自己心裡最清楚。
這是過煩了雙手沾血的日子,一朝悔悟,想洗腳上岸重新做人了?門兒都沒有!
知道蘇姨娘母女這麼多見不得人的事,秦芳能放她出府去麼?她就應該老老實實被霍志賢收了做姨娘,好好跟秦芳玩妻妾鬥。這兩個人也算得上是知己知彼了,真要窩裡鬥起來,那才好看。
楊雁回想到這裡,便自己甩著帕子當扇子扇涼風使:“娘,你就這麼急三火四的給人家江老闆的兒子說親?到時候你交不出人怎麼辦?”
閔氏一愣:“怎麼就交不出了?”
楊雁回道:“綠萍現如今是侯府的奴才,她能不能出府嫁人,秦芳……夫人說了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