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娘娘養個皇子在身邊?”
霍志賢道:“若早些抱個皇子養了還好,這時候養個皇子在身邊,豈非人人都知道了淑妃娘娘的心思?頭一個不饒她的,便是病榻上的皇后。”
那門客道:“侯爺,若要得潑天富貴,勢必要冒險。”
霍志賢道:“便是我願意,也要淑妃娘娘肯,便是淑妃娘娘和我外祖家都肯,也要想個萬全的法子。”
可是這世上,又哪裡來得什麼真正的萬全之策?
兩個門客久久無語。
霍志賢心下不由一陣煩躁,只得遠目看園子裡的景緻。忽然,一個挽著慵妝髻的少女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少女看著身量未足,但卻端的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胚子。
這樣一張臉,對於喜愛美色的霍志賢來說,雖以前只見過一次,仍是印象極深。當日驚鴻一瞥,便擦肩而過,如今乍然在後花園得見,他豈能放過?他本也有找幾個幼女來試試滋味的打算,但還從未見過這般滿意的。
當下不發一言,匆匆拾級而下,循著美人的蹤跡追了過去,只剩兩個門客在涼亭裡面面相覷。
……
楊雁回左臂上搭著一件青緞掐牙背心,匆匆回到綠萍的臥房。不出所料,綠萍已趴在桌上睡著了。那個柿餅上,被她抹了極為特殊的香灰。任誰吃了,也要睡過去。
說起來,這香灰還是俞謹白的。楊雁回初見俞謹白那次,這小子迷倒了楊家魚塘的夥計,正在偷她家的魚。那一日,她在魚塘草屋的窗前發現點過的迷香。香已燒完,只剩了一小撮香灰。那香灰顏色卻不是灰的,反而極細極白。她那時便用手帕偷偷收了那香灰,只想著,往後說不定哪一日便要用到。
回去後,她還特地試過了。雖只有那麼一小點香灰,但她每每對著那香灰吸上幾口氣,當晚便會睡得格外沉,格外香甜。只是這玩意兒不傷身,睡過後反而很舒服。今日這香灰果然派上了用場。摻在柿餅上,便跟上頭的霜是一樣的,根本看不出異樣。
楊雁回怔怔盯著綠萍。許是因為喝了摻過燒刀子的葡萄酒,綠萍面色潮紅,模樣頗為誘人。
躊躇片刻,她上前去解綠萍胸前的衣襟。摸到衣襟那一刻,卻又停了手。猶豫片刻,終是解開她衣襟,露出一抹雪痕,又將她一隻纖纖玉手擱在胸前,做出是她自己睡夢中,為了散熱,解開自己衣襟的模樣。接著,從袖中摸出一個香袋,悄悄擱在床腳下。
做完這些,楊雁回匆匆離開綠萍房間,並將她房門關至一半———綠萍,別怪我心狠,你不配去外頭過太平日子!你應該留在這裡,好好跟秦芳鬥一鬥!日後,有關秦芳和霍家的一切,都靠你告訴我了!
綠萍臥房旁邊還有兩間單獨的臥房,想來不是青藤的便是紫苑的。綠萍為了不被人聽到她和閔氏母女的談話,早早將附近的小丫頭們都趕開了的。左近並無人,楊雁回便隨便揀了一間屋子,推門而入,又返身插好門,免得有人進來。
趁著屋裡無人,楊雁回套上那件青緞掐牙背心,又從懷裡摸出一盒黑乎乎的膏粉來,對著屋裡一面菱花銅鏡開始往臉上塗黑、點麻子。這是她拿著閔氏往臉上搽的粉,用醬油拌了,晾乾而成。她原也不知這樣行不行得通,但往臉上撲過後一瞧,雖效果極差,乍看也能過得去。閔氏直說,虧她想得出來,竟將好好一張臉塗抹的又黑又粗。
剛塗抹好了臉,她便聽到隔壁屋裡有動靜。似乎有人推門進了綠萍的屋子。
原來,霍志賢遠遠瞧著小美人從後頭進了夫人的院子,便也追了過來。誰知進了院子不見了小美人,卻透過半開半掩的一扇門看到了綠萍,一時好奇,便推門而入。只見那肌膚勝雪的少女,櫻唇微啟,雙頰緋紅,雪白胸膛之間,隱約可見一道深深溝壑。
霍志賢唇角微微勾起,盪出一個□□。小美人雖不知哪裡去了,好在還有這麼個人物在。這個叫綠萍的丫頭,他也是印象頗深。秦芳幾個陪嫁丫頭裡,綠萍長相最為出挑,可他卻最難見到。
霍志賢久經情場,時間一長便明白了,這綠萍丫頭是在刻意避著他。
真是膽大包天!他看上了誰,收了誰,都是恩典。做奴才的,只應感激,怎敢瞧他不上?
霍志賢的女人很多,政務也多,是以,一時半會也顧不上懲罰這個膽大包天的丫鬟。不想今日竟給他看到這個丫頭如此誘人的一面。嘖嘖嘖,瞧瞧這小模樣,真真如水蜜桃一般鮮嫩可口,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霍志賢反身關上屋門,幾步上前,一把將伏在桌上的少女拉起來,對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