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秀雲看了一眼楊鶯,忽然道:“小鶯,你快告訴差爺,那包子餡到底是誰調好的!”若此案開審,那幾個包子便是證物。包子餡有問題,這是很容易便能查出來的。
楊鶯不防她忽然一句話,將眾人注意力轉向自己這邊來,一時怔住了。她怎麼能說是她娘調好的包子餡呢?
莊秀雲將她從地上扯起來,道:“你跪著有什麼用呢?你要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你一定要說出來!不然死的就是你,你知不知道?難道你要跟人說,那包子是你做的,是你自己要送的?就算你這次躲過了,沒做了替死鬼,你早晚讓人折磨死,作踐死!”
楊鶯嚇得連連後退:“秀雲姐……你今日……怎麼變得這麼……這麼可怕呢……”她怎麼不像往常那麼溫柔了呢?怎麼能逼她說這樣的話呢!
很快,楊鶯便被莊秀雲逼到了牆腳。
此時,焦雲尚不知因何事,匆匆趕來,還不待說話,看到一屋子的皂隸,又見閔氏母女回來了,不由吃了一驚。
屋子裡一番變故,惹得左鄰右舍看情形的人,各個伸長了耳朵,又恨不能眼珠子也直接伸進屋裡去。
莊秀雲又道:“小鶯,你醒醒吧。你做再多,你爹孃都不會喜歡你,他們這輩子,不會有醒悟的那天了。無論你做什麼,他們都能挑出毛病來,打你,罵你,厭惡你。你死死守著一個‘孝’字有什麼用呢?等你真有被折磨病,折磨死那天,那兩口子也只會說你是病死的,跟他們沒關係。旁人也只是嘆口氣,可憐你兩聲罷了。你姐姐的下場,你是看著的。你只是第二個楊鸝!他們都敢借著你的手殺人了,還有什麼做不出呢?”
楊鶯只是閉著眼發抖,哭泣,什麼也說不出。
一屋子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