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默搖了搖頭,“我喜歡那樣一直看著你。只要能靜靜地一直看著你,便是很好了。”
“呵,”夏雲歡無奈地笑,“你是要成為我的太子妃的,若這樣一直看著我,可不是會厭倦的麼?”
“不會,永遠不會厭倦。”顧默慌忙道。
“嗯。”夏雲歡點了點頭,看著顧默,“我也不會,永遠不會。”
顧默畢竟是女兒家,被夏雲歡這樣一直看著,委實羞澀了,紅著臉低下了頭。思及昨日在破廟前發生的事,她又慌忙抬起目光,問:“雲歡,昨日與我一起的流銀姑娘呢?”
聽此一問,夏雲歡突然沉下了臉,鬆開了顧默,轉身坐在案牘前,一邊繼續翻著書卷,一邊用著漫不經心地口吻道:“那位姑娘昨日受了些傷,已被我派人送回了二皇子夏斌的府中。此刻,大抵在太醫院療傷。”
顧默大為鬆了口氣,緊接著想起傾城的事,又慌慌道:“傾城她……”看著夏雲歡似愈來愈陰暗的臉龐,不由得有些後怕,救人的焦急令她無法多想,索性跪在了地上,“顧默懇求皇太子,救救傾城。”
顧默頭磕在地上的瞬間,胳膊突然被拉住。夏雲歡拉著她的胳膊,笑不得氣不得的模樣,蹙著眉頭:“阿默,你這是做什麼?救傾城之事我一直在想辦法,何須你來求我。”
“真的?”顧默抬起頭,欣喜的問。若是有皇太子暗中幫助傾城,傾城便一定不會死。她是這樣堅信眼前之人的實力。
夏雲歡皺了皺眉,再次將顧默拉入懷裡,憤然道:“阿默,所有人都可以求我,唯獨你不行。無論多大的事,你與我說就平心靜氣地說來就好。只要我能做到的,定然都會竭盡全力去做。”
顧默怔了一會,望著夏雲歡臉上的面具,不由得嚥了口唾沫。除了救傾城一事,她確是還有一件事,那便是想看看夏雲歡的模樣。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如何也說不出口,心裡隱隱覺得若是說了,定會令他不高興。
“……”沉思了一瞬,顧默再次道,用著平心靜氣的口吻,“雲歡,可以帶我去見見梁鬼麼?傾城託我說個故事與他聽。”
“可以。”夏雲歡毫不猶豫地道,並立即喚了侍從準備馬車。
出了屋子,看著客棧慣有的設景,顧默大為鬆了口氣。昨晚之事,並非在皇宮之中發生,真是太好了,否則定然要引起軒然大波。而若是夏雲歡沒能處理好,不定會引起何等的混亂。
前往城郊破廟仍然行的昨日那條路。出了城,路便崎嶇不平。夏雲歡特意叫了車伕行慢些,然而仍然顛簸得厲害。顧默昨日的傷口尚未癒合,經這一顛,可疼得厲害,臉傷的血色漸漸全部褪去。夏雲歡看得心疼,索性跳下了轎子,將顧默抱著,一步一踏地前行。
隨行的兩個大內侍衛見狀,連忙上前,拱手道:“皇太子身份無上尊貴,怎可抱一區區民女。請皇太子將這位姑娘交予我們來抱。”
霎時間,夏雲歡那要把眼前兩個大內侍衛殺了的眼神令得天地彷彿都安靜了……
“哦?你們覺得本皇子會把自己的女人交給別的男人來抱?”夏雲歡冷冷地質問。
兩個大內侍衛你望我,我望你,忽地同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約而同道:“卑職用詞不當,請皇太子恕罪!”
顧默這時掙扎著從夏雲歡的懷中站起,咳了咳,蒼白的臉頰勉強堆上笑容:“皇太……”見夏雲歡冰冷的目光,連忙換了稱呼,“呃,雲歡。”於是乎,只見那兩個大內侍衛目瞪口呆了。可是,她此刻便也顧不了那麼多,接著道:“雲歡,他們其實是擔心你,畢竟你不久前方大病痊癒。接下來的路,我可以自己走的。”
夏雲歡撓了撓額頭,伏在顧默的耳邊,輕聲道:“昨晚你可覺得我是剛剛大病之人?”
顧默瞬間紅了臉,慌慌地搖頭。
“呵,那就好。”夏雲歡乘著顧默羞澀之際,將她再次攔腰抱起。
兩個大內侍衛再次面面相覷,再不敢多言語,默默地跟在身後。
顧默輕輕地摟著夏雲歡的脖子,目光正落在他的下顎上,想了想,疑惑地問:“我……記得前晚,在二皇子的宮殿裡,見到的你尚還病弱的模樣,甚至吐了血。你這樣子抱著我,真的沒有事麼?”
夏雲歡揚起嘴角,道:“那晚確是被氣慘了,才會那個樣子。”
“氣慘了?”顧默眨了眨眼,思及誤會一詞,頓時有些驚嚇,惶惶地想要解釋什麼,卻發現詞窮。總不能堂而皇之地告訴皇太子,夏斌是她同母異父的弟弟,或是夏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