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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若將夏大夫交代的話再次轉達了一遍後,便離開。大喜接著道:“吃完瓷杯中的藥,就可以回去了,半年後再過來。若是半年內有什麼不良的反應,立即來我天齊醫館就診,免費的。”

三天的取血時間裡,顧默一直待在密室,由於身體失血,意識經常迷迷糊糊。然而,每一次從迷糊中清醒時,她總是能看到對面看著書卷凝思的夏大夫,以及面前的四道補血的美味佳餚,且每一次的菜餚都不同,百吃不厭,吃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最後一天取完最後一批血後,傍晚時甦醒,她的手腕沒有再浸在藥水中,而是被一個絲質極其柔滑的手絹包紮得嚴嚴實實。

面前依舊是四道菜餚,只是不見了夏大夫的身影,心中莫名地有些失落。

突然,馬若走了進來,見顧默發呆,關切道:“怎麼了?師父今天做的菜不合胃口嗎?”

顧默連忙搖頭,抬頭看向馬若時,同時看到馬若身後的夏大夫,臉騰地一下紅到了耳根,連忙埋頭匆匆吃飯。

夏大夫走到顧默身邊,突然握住了顧默的右手,嚇了顧默一跳。待察覺到那一對纖細的手指探著手腕上的脈搏時,方平靜下來。

“若是覺得難過和不舒服,可說出來。”夏大夫道著,鬆開了顧默的手

顧默連忙搖頭,喃喃:“沒有不舒服。”

“吃完後,你就可以從這裡出去了,想去哪裡都可以,切記七日後回來。”夏大夫道著坐下,拿起書卷翻閱,一如往常。

顧默微微頷首點頭,由於三天一直坐著,站起時,腿腳不穩,險些摔倒。馬若看不下去,索性將顧默抱了起來,衝著對此無動於衷的夏大夫嗤了一聲:“冷血!”

由於身體虛弱,顧默在天齊診館住了一夜。天齊診館上上下下,對顧默的態度都極好,甚至用著滿是敬意的目光看待她。那些個目光,卻教得顧默有些坐立不安。

在馬若的安排下,顧默在回去前得以在天齊診館的溫水池子裡洗了澡。三日三夜一直待在密室中,不能洗換,她的衣服已經不能穿。在進入澡池時,馬若道會為她準備一件乾淨的衣服。

然而,醫館裡一直都是男子,哪裡來的女子衣服。馬若找遍整個醫館,也沒找到一件以顧默那嬌小身軀可以穿的衣服,嘆了嘆,索性拉住阿陶,與他一起去問他姐姐瑞柳借衣去了。

澡池內,顧默覺得已經洗了足夠多的時間,走到澡池幕布邊,輕輕喊道:“馬師兄,您還在嗎?”

沒有回應。

“還沒有回來麼?”顧默嘆息著再次回到溫水中,卻聽到布簾外有腳步聲鄰近,她一向對聽覺十分敏銳,聽得出來來人是兩人,且兩人中不似有馬若。

這時,二喜的聲音傳來:“師父,澡池的水早已燒好。”

“嗯。”夏大夫的回應。

顧默瞬間秉住了呼吸,心跳加速:完了,師父他怎麼來了?馬若師兄難道沒有告訴別人澡池有人在洗澡嗎?這……這可怎麼辦?

布簾外,二喜望著師父疲倦的面容,一邊為師父寬衣,一邊心疼道:“師父因忙著照顧顧默師弟,三日三夜都沒有睡個安穩覺,可是累壞了。弟子馬上要人去買些燕窩煮給師父,補補身子。”

夏大夫淡然道:“不用了,你先下去照顧病人吧。對了,那接受治療的一百二十個姑娘,你記得多找些師兄弟,每隔三日走訪一次,若是發現她們有什麼不適的情況,即時回來與我彙報。”

“是,師父。”二喜回答,“那弟子這就下去了。”

夏大夫點了點頭,披著一件單衣,掀開布簾,進入了澡池。然後,他望著澡池內露出的水面的女子驚恐的面容,眼神顫了顫,隨即轉過身,走了出去。

顧默已然渾身澀澀發抖,緊咬著嘴唇,滿腦子卻不是方才的窘境,而是之前二喜的話。夏大夫那蒼白的面容,疲倦的神色,全是因沒日沒夜地照顧她,甚至為她親手做飯做菜,這要她如何擔待得起。

想著想著,頭腦突然有些暈眩。

這時,夏大夫突然將一件白衣從布簾一邊遞了過來,背對著顧默,道:“你體內的血量尚未恢復,手腕的傷口也尚未癒合,不宜在溫水中泡過長時間。這是我的衣服,若你不嫌棄,暫時穿上。”

因著頭腦愈來愈暈得厲害,顧默吃力地爬出澡堂,羞澀地接過夏大夫手中的衣服,慌里慌張地穿上,卻在穿到一半時,昏倒在地。待醒來時,她已在澡池的布簾外,依靠著在夏大夫的懷中,而夏大夫正在為她流血的左手腕重新包紮,認真的神色不容打攪。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