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玉當年喜歡的男子,就是沈畫。”
瑾言上前一步,伸手將南華傾扶著,見他臉色有些蒼白,心下鈍鈍的有些發疼。
“是沈畫。。。。。。是他。。。。。。沈蘊玉是為了他才。。。。。。”說著話,南華傾還沒有想通,反手一把抓住莫瑾言,低首看著她,眼中有著震驚和難以置信。
點著頭,莫瑾言用著極輕微的話音道:“沈畫無意於沈蘊玉,但沈蘊玉卻想要悔婚。汝陽侯肯定不可能答應,沈蘊玉這才鋌而走險。。。。。。其實我覺得,沈蘊玉偷盜毒藥,最後自食其果,或許是她早就料想到的吧。沒有人能對南家家主下毒之後抽身離開,沈蘊玉只想藉此對汝陽侯反抗罷了,更藉此,讓沈畫後悔一輩子,也掛記她一輩子。”
深吸了口氣,雖然對於沈蘊玉,南華傾除了厭惡,再無少年時的那種愛慕,但聽見這個事實,心底總是會刺痛,痛到難以抑制。
都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但自己曾經的女人,竟是為了沈畫才會想要毒害自己,這種揪心的感受,猶如千萬根針刺入了身體,除了痛到麻木,南華傾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停住這種自我折磨的疼痛。
莫瑾言將南華傾苦楚不堪的表情看在眼裡,心裡也跟著疼了起來,只能默默地將他抱緊,想要藉由自己的懷抱,讓他可以逐漸平復心情。
第一百九十七章 君子之交
午後的山林帶著令人昏昏欲睡的熱風,吹拂而起,除了蟬鳴,連鳥叫都聽不到一聲,可見和這山中的人類一樣,都去午眠了。
只是這樣暖熱的山風,卻吹不散木槿莊內,那驀然沉重,亦帶著幾分涼意的氣氛。
感覺到南華傾身上那熟悉的冰冷氣息又冒了出來,莫瑾言知道,他應該是恢復平靜了,便慢慢放開了他,仰頭,看著他,語氣關切:“侯爺,還沒完,這一切還沒完。”
緊緊拽住南華傾的手,瑾言的目光帶著些許不忍:“侯爺,接下來我要說的話,是沈畫親口告訴我的,是真是假,你大可自行辨認。”
皺眉,將莫瑾言盯著,從她的眼中,南華傾可以看到很多情緒,又擔心,還有她對自己的心疼,不禁一顆微冷的心又變得暖了些,便點頭,示意她繼續:“說吧。。。。。。我能承受的住。”
啟唇,瑾言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和中立,讓南華傾聽在耳裡不會覺得反感:“沈蘊玉算到了她會掀起一場巨大的波瀾,卻沒想到,您在中毒後還能痛下殺手,斬了她的頭顱。那時,南家雖然送了沈蘊玉的無頭屍身回沈家,卻堅持讓她的牌位入祠,娶了她做了您的亡妻。表面上,南沈兩家平息了一場浩劫,維繫住了表面上的關係,但實際上,沈家卻無從追討沈蘊玉的全屍,令得沈家極為被動。”
看得出南華傾有些疑色,瑾言沒有停頓,繼續道:“侯爺,您將沈蘊玉的頭顱埋在慈恩寺,這件事情除了被我偶然撞見之外,還有誰知道?”
“拂雲和浣古,還有。。。。。。姐姐。。。。。。”
“姐姐”兩個字說出口時,南華傾突然間就明白了。
為什麼莫瑾言要把這件事情單獨放在最後來說,為什麼莫瑾言要說是沈畫親口告訴她的。並讓自己來辨認,還有為什麼莫瑾言要反問自己有哪些人知道沈蘊玉頭顱所埋的位置。。。。。。
怪不得,之前姐姐直接讓沈畫去太醫院尋找證據,沈畫竟答應了。自己心裡總覺得有些異樣,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那時候,自己聽來還曾覺得有些顧忌,覺得姐姐不應該把這件事情交給沈畫。畢竟沈蘊凌是沈家在後宮的一枚最重要的棋子,一旦這枚棋子被毀,沈家就很難在後宮與南家相爭了。沈畫作為沈家的人,他的立場實在有些不適合去查沈蘊凌。
但如果沈畫有求於姐姐,那他也就有了必須答應的理由了。
想通之後,南華傾的臉色有些微微發苦。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看待這件事,到底是以南家的家主,還是以沈畫的好友,因為這截然不同的立場,會早就截然不同的結果!
。。。。。。
莫瑾言見南華傾表情變幻。知道他已經明白,語氣輕柔如絲,再次開口道:“皇后娘娘以沈蘊玉的屍首為要挾,讓沈畫利用他的醫術來幫助南家,才有可能換回沈蘊玉的頭顱。沈家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默許了沈畫站在南家這邊。更別提沈蘊凌那樣囂張的人,也是因為這一點。才會如此顧忌沈畫。一切的一切,都因為沈家想要拿回沈蘊玉的頭顱,讓她可以入土為安。。。。。。”
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