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皇后一個嫡姐,算不得長輩,所以她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過問莫瑾言的打扮。
用過早飯,瑾言就去了清一齋後面一間偏房,這裡被闢出來做了小佛堂,供奉著一尊白玉水月觀音,香案、木魚、佛珠、蒲墊,一應俱全。
淨手後,先為已逝的父親上了一炷香,然後瑾言翻開《金剛經》,一邊瞧著木魚,一邊手捏佛珠,誦唸了一段經文。
前一世,十多年來的日子莫瑾言都是這樣渡過的,所以做起來駕輕就熟。
雖然前世裡自己是被迫清修,但每每誦唸起經文,都令得莫瑾言心緒平緩,心神安寧。轉生而來,這是她第一次重拾佛珠誦經,倒是有種淡淡的懷念,啟唇間,經文流淌,逐漸閉眼,情緒也歸於了恬然地空靈狀態。
守在佛堂外的許婆子瞧著莫瑾言這樣熟練。覺得有些蹊蹺,看向綠蘿,小聲地問:“你家主子,以前曾修過佛麼?”
“奴婢也不知道。”
綠蘿哪兒曉得這裡頭的門道,只搖了搖頭:“奴婢跟在主子身邊,算算也就幾個月,之前的事兒婆婆您問我也沒用。”
按下心頭的疑惑,許婆子沒再多說什麼,只覺得跪在佛堂裡頭的莫瑾言有些不簡單,十來歲的年紀。對禮佛的規矩一樣不差。念起經來更是流暢而虔誠。一點兒沒有年輕姑娘的輕浮感。
唸誦了七遍經文之後,莫瑾言就收了佛珠,放下木魚,從蒲墊上起來。
又對著上首的白玉水月觀音拜了拜。瑾言這才轉身走出了佛堂。許婆子和綠蘿立刻迎了上來,一個為她繫上披風,一個塞了手爐到她懷裡,伺候地十分妥帖。
算起來,自己搬入清一齋,這還是第一次來到佛堂禮佛,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