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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今這樣的狀況,反而叫他為難,令瑾言生出幾分愧疚。

別過眼沒有看南華傾,瑾言只朝著沈畫有些抱歉地頷首道:“多謝沈太醫留飯,不過我還在孝中,又是清修的身份,是用不得葷腥的,只能茹素,更無法飲酒。留下來,怕是會影響了侯爺和沈太醫的興致,我還是先行告退吧。”

說完,瑾言垂著眼,還是沒看南華傾,只禮節性地行了行禮,轉身就準備叫綠蘿來扶自己離開。

“你茹素可以,本候也管不著。”

誰知南華傾竟開了口,叫住了已然轉過頭去的莫瑾言:“但之前,你曾說要為岳父守孝三年,本候卻不能答應。你已經嫁入南家,是南家的媳婦兒,更是南家的人了。南家長輩無喪,你也沒有理由守孝。不過,本候可以額外開恩,許你服一年的齊衰孝吧。”

眉頭一蹙,聽完南華傾的話,瑾言這下沒有再回避,只用這有些難以置信地目光回頭看著他,因為她實在沒想到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的確,按照規矩,自己已經嫁入南家,三年的斬衰孝只能為公婆服,孃家父母至親若是亡故,身為已出嫁的女兒,哪怕是戴孝,於夫家來說都是晦氣的。

當時乍聞父親遇難,瑾言脫口而出要守孝三年,她沒有細想其中不合規矩之處,但南華傾那會兒也沒有阻止,只是不許她回去守靈罷了,卻沒有對自己守孝的事情提出任何異議。

可為什麼到了現在,他卻計較起了這些俗禮呢?

莫非,是他看到自己在此與沈畫“相談甚歡”,想要藉此事懲罰或者警告自己?

越想,瑾言就越是覺得可笑,看向南華傾的目光也逐漸變得平和起來。

無所謂守孝幾年,自己如今在清一齋住著,府內的下人都知道她在清修禮佛,吃穿用度其實和守孝沒什麼區別,生活上甚至也和守孝一樣,無慾無求,不可能作樂尋歡。

所以守孝不守孝,只是說法而已,實質上,對於莫瑾言來說並沒有需要去恪守的規矩或者改變的地方。

南華傾也察覺到了莫瑾言眼神的變化,一開始,她聽見自己提出這件事,眼底的慍怒是難以掩飾的,可很快,她竟然收斂住了,眼眸深處透出來一股淡淡的自如若素。

明知道在莫致遠這件事情上,自己對莫瑾言有所虧欠,但南華傾還是選擇在這個時候提出不許她守孝三年一事,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要為難眼前這個看起來嬌弱清瘦的小女子。

但莫瑾言的反應,能夠這麼快地自行平息怒氣,轉而變得溫和從容,卻也是南華傾沒有預料到的。

同樣地也將南華傾神色的變化收入眼中,莫瑾言發現他似乎並非是要為難自己,再加上先前已經想通了,更不想和他有任何衝突,所以徐徐地屈身施禮,用著從容地嗓音道:“侯爺有命,妾身不敢不從。一年就一年吧。”

說完,瑾言就直接轉身,招呼了綠蘿過來,彷彿剛才的事兒根本就不是個事兒,然後經由後門直接離開了清嵐齋。

。。。。。。

看得出南華傾有些不悅,沈畫什麼都沒說,讓竹心取了埋在外間竹林下的酒罈,然後又讓竹心去通知廚房多送幾樣小菜來,說是侯爺要在清嵐齋用飯。

看著面前的酒盞慢慢注滿微微泛綠的酒液,南華傾竟不等飯菜端來,直接一口就空腹下肚。

“莫非,你是在喝悶酒麼?”

沈畫看著南華傾有些發紅的臉頰,無奈地甩甩頭:“你從來不勝酒力,也不喜歡飲酒,你讓我拿了這罈子竹葉青出來,是為了趕走夫人吧?”

“你像個狐狸。”

南華傾斜斜地睨了沈畫一眼,也不否認:“上次她扭傷腳,你不顧男女之防扶她,又替她上藥包紮。今次我無意來了,又撞見你們私會。。。。。其實你若收了她做弟子,身為老師,教授徒弟也算不得什麼。但偏偏你否認收徒,她也一副拜師不得的埋怨語氣。既然如此,那你和她之間的交往,又算什麼呢?”

沈畫見南華傾竟有幾分認真了,更覺無奈,也用著嚴肅的語氣道:“南華傾,你放心,我沈畫這一輩都不會和你爭任何東西,特別是女人,你記住了我這句話,下次再看到我和夫人相交,你只當我愛才惜才,願意指點她罷了。別的,不要胡思亂想。”

“你是說我以小人之心度你的君子之腹麼?”悶哼了一聲,有些撒氣的感覺,南華傾將杯盞一推:“滿上!”

“我是怕你心存芥蒂,以後對夫人會更刻薄!”

沈畫嘴上對南華傾毫無敬意,但行動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