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出了屋子:“向姑姑,您帶路吧,我沒睡。”
“打擾夫人了。”
向姑姑長舒了口,對著莫瑾言十分恭敬地屈身行了禮:“夫人這廂請。”
“姑姑可知道侯爺召見,所為何事?”
莫瑾言其實已經猜到了幾分南華傾突然要見自己的原因,但還是想打聽一下,看向姑姑清不清楚。
“陳管家突然來通稟,之前也沒個徵兆。”向姑姑搖頭,步子一提,跟了上去,落後半步隨莫瑾言往西苑走,心裡也犯著嘀咕。
但既然莫瑾言問了,她少不了要開口說說:“許是侯爺知道了您今天被皇后召進宮,所以想過問一下吧。”
“是麼?”
莫瑾言不動聲色,隨口問:“侯爺和皇后的關係親密嗎?侯爺不方便出門,皇后也不方便從深宮裡出來,應該不怎麼能說到話吧?兩人,多久會見一次面呢?”
“一般來說,都是書信來往。”
向姑姑頓覺頭大,斟酌著,小聲道:“不過逢年過節,宮裡會有官轎來接侯爺去面見皇后。偶爾,皇后也微服來侯府坐坐,只是不曾聲張,外人無法知道罷了。”
“看來,皇后和侯爺姐弟之間還是手足情深的。”
從向姑姑三言兩語間,莫瑾言已經大概知道了兩人關係的匪淺。
心中有底,瑾言的步子就不虛了,邁開來,第二次走上了朝露湖的木棧。
環顧著白日裡的西苑,莫瑾言總覺得此處環境太過零落,與湖那頭的景寧侯府有些格格不入。
目光落在兩旁的臘梅樹上,金黃的花朵散發出絲絲清香,含著朝露湖的水氣,冰冷刺鼻,卻怡人甘甜。
這香氣給莫瑾言的感覺,像極了它們的主人南華傾。
南華傾本是景寧侯之尊,卻抱病避世,彷彿這世上沒有這個人,但他又是的的確確存在的。
他容貌傾城,卻性格冰冷,甚至是完全的不近人情,讓身為妻子的自己,既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因為來自於南華傾的冷意,總是會無意中殺滅自己對他的憐憫。
。。。。。。
“夫人,奴婢等就不進去了。”
向姑姑見莫瑾言自踏入西苑浮島之後步子越來越遲緩,想著她或許是有些懼怕侯爺,心下有些替這個小小年紀的新夫人擔憂,所以語氣放得十分柔軟:“有什麼需要,您喊一聲,奴婢和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