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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只是在表面上維繫著罷了,極微妙,也極容易被打破。

至少莫瑾言知道,這三年來,南華傾於全國各地不停奔波,親自整頓每一個地方設立的暗衛組織,凡有二心著,一律送入西北荒漠任其自生自滅。西北大漠,雖不是死路一條,卻比死更可怕,因為那裡除了風沙就是風沙,缺水少糧,除非運氣好遇上綠洲,不然短則十來天,長則一個月,都會被黃沙掩埋,只剩一堆乾枯的屍骨。

當然,若是這些人有了悔意想要回歸,也行,那必須親手將南華傾打敗。

南華傾在那些被送入西北大漠的暗衛眼中,不過是個病弱少年罷了,一開始,他們根本就不重視他,一旦有人被丟入荒漠,就會向南華傾發起挑戰。

但至少這三年過去了,能夠戰勝南華傾走出荒漠回到阻止的暗衛,莫瑾言十根手指都數的過來,實在是少得可憐。

莫瑾言有些佩服南華傾的毅力和決心,他設定這樣的條件和關卡,一方面是為了鑑別出暗衛組織中那些人是真正有用的,那些人是根本不需要的。另一方面,也能經由這樣的途徑,可以很快地提升自己的武功,來彌補纏綿病榻整整五年所浪費的時間。

同樣的,這也迅速令南華傾在暗衛中的地位得到認可,讓暗衛可以死心塌地地效忠他,尊敬他。

就在南華傾迅速掌控暗衛的同時,沈家在江南的觸手亦伸到了京城,將直隸書院也暗中掌控,裡面的三十多位夫子,幾乎全換成了沈家的子弟。

連著三年來,殿試上得中前三甲的考生,幾乎都是汝陽候沈從義的得意弟子,朝堂之上,年輕一輩的官員,也大多師承江南沈派,隱隱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覷的文士勢力。

南家與沈家,一暗一明,一武一文,作為大邑真正掌舵人的東方家,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似乎並沒有干涉兩家的作大,甚至有點兒兩相制衡的意味。

只要其中一家不獨佔鰲頭,東方家估計都不會採取任何措施。

思緒至此,莫瑾言突然一下從水中仰起頭,然後張開粉唇,大口的吸入新鮮空氣,腦子也彷彿更清明瞭。

這個法子,是沈畫交給她的。

讓她覺得腦子不夠用的時候,可以暫時閉氣,清空腦子裡的思想,讓汙濁之氣全部排出身體,然後再大口地吸入新鮮空氣,讓整個身體從逐漸緊繃的狀態可以變得驟然放鬆。

往往在瑾言大口吸氣的一瞬間,她想不通的事兒,就能一下子過去了。

這三年與沈畫相交,瑾言獲益頗多,包括她所瞭解的大邑朝各個家族之間的勢力分佈,側重,變化,對朝堂的影響等等,事無鉅細,都出自於同沈畫的“對坐相談”。這也造就了莫瑾言不同於一般閨中女子的淺薄眼光,讓她可以看得更遠,想得更深。

當然,南華傾那邊的一舉一動,沈畫也會挑了要緊的告訴莫瑾言,讓她知道南家並沒有偃旗息鼓,南華傾只是在等待一個時機罷了。

或許這個時機再等三年也不會到來,又或許第二天就突出然出現了,沈畫讓莫瑾言不用著急,只靜觀其變即可。

想起今夜乃是初五,她和沈畫有約定,每個月的初五,十五,還有二十五,若是閒來無事,想要找他說說話,都可以直接去西秦藥館後巷的青蘆去找他。

兩年多前,就在南華傾病癒六個月之後,沈畫就搬出了侯府。但南華傾卻為其保留了清嵐齋的居所,讓他有空可以隨時回來。

沈畫亦沒有拒絕,偶爾回到西苑為南華傾診脈,兩人喝酒交心之後,他也會留宿清嵐齋。

莫瑾言略想了想,也罷,今日過節,不如就走一趟青蘆吧,算起來,自己也有接近一個月的時間不曾與沈畫碰面了,正好他上次接了一批南疆過來的藥材,來信讓自己有時間過去找找可有喜歡的香料。

。。。。。。

下午些的時候,玉簪回來了,卻不見綠蘿。

玉簪告訴莫瑾言,她沒有把綠蘿帶回來,想讓她可以陪陪家人,畢竟家中遭逢變故,多一個親人留在屋裡,也能多一分籍慰。

瑾言自不會說什麼,點點頭,想起自己也是十三歲喪父,綠蘿如今差不多也是十三,母親就沒了,也是可憐的緊。

讓玉簪去準備出府的事兒,莫瑾言換上一身豆沙綠底兒繡白玉蘭花紋的輕薄裙衫,頭上也只是用了一對碧玉玉蘭花型的簪子綰了長髮,不施粉黛,只在腰際佩了一個繡五毒紋樣的荷包,裡頭放置了自己喜歡的幾種香花料草。

看到莫瑾言大過節的也要出去,許婆子本想過問兩句,可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