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顏如舜英。
將翱將翔,佩玉將將。
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這如訴的歌聲,莫瑾言用自己一把人間難得的嗓音婉轉唱出,清妙好似黃鶯出谷,悠然更比山寺遠鍾。
一句接著一句,歌聲混合著夜色繁星,恍若實質地滴滴而落,融進了這一方熱泉池水之中,聽得南華傾幾乎要醉生夢死而去。只想陷入在身邊人兒所織的這一片情網,有種永世不復清醒的沉迷和痴戀。
手一緊,南華傾側過頭,將臉埋入了瑾言的粉頰耳畔,呢喃道:“顏如舜華。。。。。。顏如舜華。。。。。。我的女人。正如這詩經中所描述的那樣,臉兒猶如木槿花一般綻放呢。。。。。。”
瑾言卻是唇角微揚,笑意清潤:“侯爺也知道,‘舜華’便是木槿花的別稱麼?”
南華傾被莫瑾言這一“挑逗”,倒也同樣的笑了,“狠狠”在其玉頸上啄了一口,這才抬起頭。目光深邃地看著她:“你夫君我,又不是山野莽夫,還是讀過書的,自然知道。”
“那夫君可知道,舜華,亦是古晉國的一位賢人之名嗎?”瑾言享受著泉水對身體的溫暖包覆。聲音更顯軟糯輕悠了些:“所以舜華,可嫵媚如花,也可英武如人呢。”
南華傾卻是愣了愣,卻並非是不知道瑾言所說之事,而是這應該是自己第一次聽見她的口中吐出“夫君”二字。
“你再說一遍。瑾言,再說一遍。。。。。。”
脫口而出,南華傾從池邊坐正了些,目光落在斜躺於自己肩頭的瑾言臉上,只想再聽她喚自己一聲“夫君”。
“舜華是古晉國的一位賢人啊。”瑾言卻猶不自知,張口便再說了一遍。
“不是,是這句話之前。。。。。。”南華傾微微有些著急了,將瑾言輕輕帶起,月光下,目光如炬地看著她,你喚我的什麼,再喚一次吧。”
啟唇,瑾言才明白過來,自己剛才竟是叫了一聲南華傾“夫君”,頓時臉一紅,正要別過眼,卻被南華傾雙手捧住了兩頰,動憚不得,只得與其目光相對。
“夫。。。。。。君。。。。。。”
瑾言卻是一羞之下,很快緩過了勁兒來,看著南華傾眼中的急切,張口便吐出了這兩個字。
可瑾言的話音未落,那“君”字的後半個音就被含在了口中,因為南華傾的吻已經突然間毫無徵兆地落了下來,將她的粉唇給牢牢封住。
“唔——”
瑾言一睜眼,雖然她也很享受南華傾的溫柔和溺愛,可是自己話還沒說完呢,就被他親得堵住了最,而且兩人在這泉池之中,幾乎是不著寸縷,這樣一貼近,免不了就直接“感受”到了南華傾的熱情。。。。。。
一使勁兒,瑾言直接將南華傾給推開了,氣呼呼的臉上還有兩團緋色紅暈,卻是不知因為粉唇被吻呼吸不暢,還是因為真的生氣了。
“好了,我知道你累了,我不胡來就是。”
南華傾卻滿臉笑意,俊朗的眉眼中一抹從未有過的放鬆,將身子又靠回來池沿的白玉欄杆,然後像是欣賞一件絕世瑰寶一樣,微眯著眼,看著月光下浮出水面的莫瑾言,那泛著水珠的玉頸削肩,美得那麼不真實。
“說正經的。。。。。。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吟唱這首詩經中的《有女同車》?”瑾言自然而然地再次靠向了南華傾的胸口,臉頰輕貼在他的下頜脖頸處,兩人肌膚相親有了溫泉水的潤滑,倒是褪去了炙熱,變得暖意融融起來。
“顏如舜華,華,含了我的名字,而舜華為木槿花的別稱,瑾,是你的名字,難道你真以為我是傻的,不知道嗎?”
南華傾微微吐氣,說話間,竟是早已明瞭莫瑾言心中所想似得。
瑾言更是意外,她剛剛之所以吟唱這一首詩經中的詩詞,就是因為歡愉過後,腦子裡似乎充滿了某種奇思異想,然後看著月下的木槿花樹,才突然靈光一閃,發現了這個巧合。
卻沒想,南華傾竟是早已瞭然於胸的樣子,令得瑾言怔怔的,只仰頭看著他,想要知道答案。
南華傾也沒有保留,輕聲敘述起來:“姐姐當初邀請我伴駕同行,我覺得這是個極好的機會,可以緩和。。。。。。不對,應該是增進你我夫妻之間的感情。另外,也能親自保護姐姐的安全,畢竟宮外不比宮內,什麼妖魔鬼怪都有可能伺機而動的。”
“而且,來之前,我在部署暗衛進行暗中護衛的時候,拿到了這避暑行宮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