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市展開新工作,而經紀人則暫時留在項湛身邊,免得靳小悅又鬧出么蛾子。
確認自家媳婦已經走了,項湛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爬下來,雖然這幾天他時不時就會拉著夏崢做點激烈運動,但說到底還是在床上趴了三天,作為一個行動正常、正值壯年的男人來說,這種休息方式跟上刑都有一拼,脊柱又酸又疼,兩腿的小腿骨也經常酸澀難忍,那感覺比在工地上搬了三天轉頭還酸爽。
“劇組那邊的進度如何?”做了套不知哪年流行的廣播體操舒展筋骨,項湛翻出劇本施施然坐在沙發上邊喝咖啡邊看,這部戲他依舊是主演,不過因為偏重打戲和炫目的後期特效,真正落在他頭上的戲份並不如其他主演電影那麼多,否則他也不敢裝受傷一口氣休息這麼久。
“放心吧,導演這幾天正忙著拍沒有你的打戲部分,我早上跟他打招呼了,下午應該會給你安排兩場文戲,不用你動,坐在辦公桌後面裝大爺就行了。”和一哥閒到快長毛的狀態不同,經紀人這幾天都快跑斷腿了,一方面要應付媒體的探班,謊稱項湛需要靜養,暫時不適合接受訪問;另一方面還要跟項敏取經,看如何解決靳小悅說不上什麼時候突然丟過來的麻煩。
“其實你們沒必要把精力都放到靳小悅身上,有那個時間,還不如關注下我早先跟你說過的事。”和經紀人的草木皆兵不同,項湛還真就沒把靳小悅放在眼裡,混到今時今日的地位,一哥身後早有大批忠實的老粉絲不離不棄地支援他,哪怕真的冒出什麼負面新聞,只要處理妥當也不會對他的人氣和地位造成太大影響。現在迴避靳小悅的挑釁,只是因為他懶得和這種小心眼的女人計較,更不想被媒體抓著所謂的線索胡說八道惹得他家腦洞大的媳婦亂猜測,但如果對方繼續得寸進尺,他不介意再來一招移花接木,他能踩死靳小悅一次,就不在乎再多幹一次辣手摧花的事。
“你說過啥事?”忙著幫項湛消滅劇組送來的慰問果籃,經紀人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接收到一哥殺氣騰騰的眼神,又險些被香蕉噎了個半死,腦子這才後知後覺的開始運轉:“哦,你是說石揚徽那邊吧?我一直盯著呢,自打他把夏崢賣給咱工作室,就沒見他有什麼大動作,不過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操作的,塞超最近的運轉已經正常了,想來很快就會重新發力吧。”
說起塞超走下坡路後石揚徽的反應,不僅經紀人覺得不可思議,連項湛都要對這個男人刮目相看了。平日看,石揚徽就是個早年發跡的土大款,仗著自己長得人模人樣,口袋裡又有足夠厚的票子,整天在娛樂圈裡勾三搭四,雖然和武康盛那種色中惡鬼沒法比,但也絕對擔得起渣男的名頭。
像這種習慣了養尊處優的人,即便當年創業時再怎麼神勇,也會被近年來連續不斷的酒色財氣腐蝕掉骨子裡的狠戾,經受過從天上摔到地面的打擊,很多人都會一蹶不振。項湛自然不會以為石揚徽是這麼容易被打倒的人,但他估摸著那人少說也要頹廢三五個月,可現實卻是石揚徽一改往日的花花公子形象,收斂心神,生活上也變成了公司和家的兩點一線,低調的讓一眾等著挖更多內幕訊息的記者紛紛轉移視線,時間寶貴,他們才不會把精力都浪費在一點爆點都沒有的娛樂圈過氣大佬身上。
越是懂得適應現狀、隱忍待時的人,越是真正可怕的對手。相比石揚徽的深不可測,靳小悅那點手段根本不夠看。
“蜀黍那邊再加點人手吧,我怕那個混蛋不敢明著招惹粑粑,就拐著彎的去欺負蜀黍。”啃了一肚子水果,奧利奧舒服地癱在茶几上踹著小短腿。這幾天蜀黍和粑粑同居,它只得可憐巴巴地暫時搬去和經紀人同住,眼下夏崢走了,它終於能搬回這間寬敞舒適,而且隨時都有零食水果的大房間了。
生活簡直不能更美好。
項湛頗為不滿地瞪了眼形象全無的鳥兒子,開始認真思考小傢伙說的話。夏崢和石揚徽的牽絆不可謂不深,作為曾經塞超旗下的藝人,夏崢很可能是石揚徽第一個沒吃到嘴裡就飛了的目標,何況塞超落得牆倒眾人推的悽慘局面,和夏崢也有脫不開的關係。以石揚徽睚眥必報的個性,確實很可能在搬不動項湛的時候,先把軟柿子夏崢磨刀。
“我現在有點後悔把唐沛送出去了。”幽幽地嘆了口氣,項湛突然意識到他和夏崢貌似做了個錯誤的決定。假使夏崢成功參演皮特導演的新片,他們固然要分開一年半載甚至更長的時間,但這也意味著他能獨自在國內心無旁騖地把這些討厭的蒼蠅全都拍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瞻前顧後,想著制敵之法的同時還要兼顧媳婦的安全。
“一哥……”瞄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