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谷玉心中想的得意,葉明月這邊卻聽得舒心。
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林谷玉的事總算暫且是過去了。而往後,只要再尋了個時機分了家,隨後哪怕她們再如何鬧騰呢,那左右都是與她不相關的了。
而此時小茶正在笑嘻嘻的問著葉明月:“姑娘,你說大老爺這次可會休了大太太?我也是聽得說了,老太太心中一直不滿大太太呢。若是為著大姑娘和二姑娘,只怕早就是叫大老爺休了大太太呢。”
葉明月已低了頭,手中拈了細細的繡花針,重又繡佛像去了。
聞言她也沒有抬頭,只是慢慢的捻著手裡的繡花針,將絲線緩緩的從白綾的那一端拉到了這一端來。
“要大老爺這麼快就休了大太太做什麼呢?日日的眼瞧著自己的丈夫同自己的孃家侄女這一塊,這可不在她的心上拉刀子還難受?”
葉明月心中始終還記得林氏的那番惡毒心思。
要讓林谷玉勾搭了葉賢嘉,隨後以七出之條休了薛氏,為的就是想要薛氏手裡的豐厚嫁妝。
既然她林氏先前曾經這樣的想要算計自己的娘,那現下自己為什麼要可憐她?日日的看著她難受才好呢。
且葉明月也覺得,現下只怕蔣氏也不會同意葉賢錦休了林氏的事。畢竟葉明珠暫且還做著德嫻公主的侍讀,並沒有被選為皇子妃。若是此時她母家傳出了這樣的事出來,只怕是對葉明珠不好的。
不過暫且依著葉賢錦對林谷玉的迷戀,只怕他也捨不得將林谷玉攆離這武安伯府,所以估摸著到最後也就是林谷玉做了葉賢錦的妾室,又或者乾脆是沒名沒分的跟著葉賢錦罷了。而林谷玉到底是有名分還是沒名分,那就得看葉賢錦是否會堅持了。
葉明月遣了小茶去鍾翠堂旁邊打探訊息。半日的功夫過去,小茶回來告知她,蔣氏曉得了葉賢錦和林谷玉的事之後,很是發了一大通的火。
若只是個尋常的丫鬟便也還罷了,蔣氏想必也不會理會,可關鍵是林谷玉卻是林氏的孃家侄女兒。
蔣氏心中原就對林家的所有人沒什麼好感,現下倒好,侄女兒同自己的姑父搞上了,這說出去怎麼都是一樁醜聞。
可蔣氏卻並沒有責罵葉賢錦,反倒是罵著林氏,說是她們林家就慣常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人。又說這樣的事是林氏自己招來的,誰叫你一開始讓你的這個孃家侄女兒到咱們府裡來呢?若是沒讓她來,可不就是沒有現下的事了?又罵著林氏的哥嫂不知道廉恥,必定是一早兒就盤算著我們武安伯府的,瞧著自己個的妹妹沒用了,收不住葉賢錦的心了,所以就讓自己的女兒過來了,為的不還是咱們武安伯府的財產?一群王八羔子,這些年都白養活他們了。養條狗養了這麼多年還曉得心存感激呢,現下他們倒是養了一條中山狼出來,慣會以怨報德的。
罵的林氏急了,忍不住的就辯解了兩句。於是蔣氏一時就越發的生氣了,氣的一張臉掙的通紅,手裡的龍頭柺杖在地上跺的篤篤的響,只說這事她不管了,讓葉賢錦看著辦吧。隨後她便由著丫鬟扶著自己的手走了。
而聽說葉賢錦當即就對林氏說了,他是一定要抬了林谷玉做貴妾的,讓林氏好生的收拾個院子出來給林谷玉住。又說要辦酒席,讓林氏準備著。
林氏當即只氣了個半死。轉而又抬了葉明珠出來,只說現下葉明珠只是關鍵時刻,咱們做父母的,不能幫她便罷了,豈能在後面這樣拖她的後腿呢?
葉賢錦卻是說著,不過納一個妾罷了,誰會在意呢?大不了對外便不說玉兒是你的孃家侄女兒也便是了,這樣又豈會對葉明珠的事有影響?說罷,轉身便揚長去了。
聽得說當時林氏只氣的面如金紙,險些不曾直接閉過氣去。
不過她還是不敢違逆葉賢錦的話,所以過後到底還是挑了個良辰吉日,張羅著辦了幾桌酒席,正式的抬了林谷玉做了葉賢錦的姨娘。而且還是貴妾。
葉賢錦貪新鮮,自然日日都在林谷玉那裡。隨後林谷玉很快的就懷了身孕,且一舉就得了個男孩子,於是她在這武安伯府裡的地位就越發的穩固了。而林氏瞧著她就越發的如同眼中釘,肉中刺一般,大房裡整日的就烏煙瘴氣,沒有個消停的時候。而林谷玉的父母見著她的地位穩固了,便又攛掇著林谷玉去爭正室的位子——自己妹妹做武安伯府的女主人哪裡比得上自己的親女兒做武安伯府的女主人好——後來被林氏曉得了,只氣的將自己屋子裡的所有東西都給砸了。
自己這樣巴心巴肺的一片心為著的孃家,為著哥嫂和侄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