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很累; 精神卻還是有點緩不過來,發覺自己難以入眠之後; 她準備下樓去拿一盒原本是準備拿來做早餐的牛奶。
她下樓時路經封朔的書房; 書房半開著,裡面還透著光亮,她下意識的多看了一眼; 不想一眼就被裡頭的男人發現了,隨即傳來了封朔磁性的聲音:“幫我倒杯水謝謝。”
雲嬋眉頭微皺,在拿著牛奶回來的時候,順便給他倒了杯水。
她把水杯放在封朔桌上就打算離開,卻突然被封朔叫住。
“再等等。”他道:“我把這一段改完,有事和你說。”
鑑於封朔有黑歷史,雲嬋並不願意和他獨處:“我要回去睡覺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封朔從書桌的另一邊抬起頭來,一張秀致精美的臉彷彿停住了時間,時光並未在上面留下殘忍的痕跡。
他的一雙含情的眸子此時像是裝了一隻古井,又深又沉:“是重要的事情,再給我五分鐘。”
說完,他又埋下了頭,握著鋼筆的修長蒼白,筆尖不斷地在紙面上游走著。
雲嬋見他這樣,掃了眼大開的門,便在沙發上坐下。
等人的過程中,雲嬋隨意的打量了這間書房的擺設,看著看著又自然而然的看向了那道看起來略顯單薄的身影上。
封朔五官太秀氣便有幾分女相,身材也是修長單薄型的,他還留著長髮,看著就柔弱好欺。
雲嬋卻知道,封朔的身手很好,在國內還算守法,在國外時,槍不離身。
他拍了太多異想天開的電影,膽子也一樣的大,什麼都不敢做。內裡就是一個偏執的瘋子,哪裡會有半點柔弱可欺?那只是他欺騙世人障眼法而已。
五分鐘過去,封朔踩著點放下了手中的鋼筆,再次抬頭看向雲嬋:“久等了。”
雲嬋頷首,直接問道:“是什麼重要的事?”
封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雲嬋走去:“我加了一段跳舞的戲,你會跳探戈嗎?”
雲嬋道:“會一點。”
“那來試試吧。”說著,封朔脫了外套,鬆了鬆領口,對雲嬋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式。
雲嬋沒動,用探究的眼神看他。
封朔淡淡地回視,先收回了手,然後開始解釋自己加著一段戲的理由,還有這支舞所需要展現的情緒和姿態的變化。
這支舞代表著征服,雲嬋飾演的女主角要從起先的不自然和推拒,慢慢地漸入佳境,而男人優雅中透著野性,兩人在細節的碰撞中迸發出亢奮的荷爾蒙。
講完戲之後,封朔對她道:“我只是想和你試一試這段舞,如果感覺不對,我要連夜再修改劇本。”
封朔都這樣說了,雲嬋自然不好拒絕。
封朔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走向了房間裡那隻漂亮的復古唱片機。
當舞曲響起時,他再次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這一次,雲嬋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柔軟的觸感讓封朔抬眼看了一眼雲嬋,平直的嘴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