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耳垂,滿意的看著阿團的臉頰再次染上了胭脂,磨蹭了好一會才道“老祖宗的作用就是讓後輩學習懷念和瞻仰的,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了。當世者的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我的拳頭最硬,那就是我說了算。”
“我的話,就是規矩。”
☆、第七十四章
最後,阿團還是在紙上寫上了自己的心願。吳桐沒有看阿團寫的是什麼,只是同她一起把那盞荷花燈一起放入了河中。兩人在寒風中相擁而立,看著那盞小燈匯入成片的荷花燈,看著它越飄越遠。
阿團回家後換好衣裳趴進被窩裡,等被窩變熱乎了,然後啞著嗓子開始喚人。外間傳來了動靜,然後就聽得門吱呀一聲,半冬套著外套提著燈籠睡眼朦朧的走了進來。阿團不喜人陪睡,守夜的丫頭都睡在外間,今天正好輪到了半冬。
打著哈切把床兩邊的燭臺都點上了,再伸手把帳子兩邊勾上,聲音睏倦的詢問“姑娘是怎麼了,可是渴了要喝水?”眼睛都沒有完全睜開,還處在迷瞪中。阿團不忍大晚上的把半冬叫起來,可現在不叫,明天事更大。
臉色潮紅,額頭也在發燙,風寒的症狀已經出來了。
“你把江公公叫起來罷。”
江萬里懂些藥理知識,小風寒什麼他也拿手,而且阿團每年入秋之後風寒總是常隨左右,最初的時候還是請太醫配藥,後來配的多了,江萬里也都會了。需要的藥材,只要入秋之後,都是常備的。
也不用隨時召太醫了。
半冬眼睛一瞪,神情還沒變化的時候手背已經探上了阿團的額頭,然後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什麼也不說了,轉身給阿團倒了一杯熱熱的清水,半扶著阿團起身後滿滿一杯水都喂她喝了下來,然後把阿團除臉以外的地方全部塞到了被子裡,塞的嚴嚴實實的。
“姑娘等等,奴婢這就去叫江公公。”
阿團側著頭看半冬一陣風的跑了出去,身體是有些難受,久病成醫,倒也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腦子裡想的卻是剛才的情況,太子哥哥那番話說的沒頭沒腦,難道真是猜出什麼來了?不然怎麼感覺那麼意有所指呢?
六宮粉黛不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只是古來帝王自來如此,也算是沿襲了老祖宗的規矩了。痴情的帝王也有,雖只是寥寥幾人,到底是有。
只是……
不管是那帝王,還是痴情的那妃子亦或是皇后,總有一個沒有好下場……
阿團伸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蓋住了緊皺的眉。書到用時方恨少,原以為那一書房的藏書已經足夠,可現在看來還是不夠。正史看完了,還有野史呢。其實很多野史並非是杜撰的,甚至恰恰相反,它們才是真正的歷史。
有些乾燥的雙唇緊閉,抿成了一條直線。
翻遍野史,總會找到一對有好結局的……
外面已經陸陸續續掌起了燈,也能聽到丫鬟婆子們起身的動靜。半冬還沒回來,已經有婆子端了熱水進來,絞了帕子敷在了阿團的額頭上,另外的丫頭則是拿又拿出了一床錦被又給阿團蓋上了。
有個容易得風寒的主子,近身伺候的人都知道該怎麼做了。
江萬里雖是內伺到底也是男子,住的地方離阿團的房間稍稍遠一些。來的也很快,和半冬一眼,衣裳也沒穿,就套了個外套就過來,手裡還提著專門給阿團準備的醫藥箱。到了也不請安,直接似模似樣的看阿團的眼睛和舌苔。
看了一番後鬆氣,和以往的症狀一樣。
一邊寫方子一邊叮囑“起來的人動作都放輕點,別吵著姑娘休息也別驚擾了大夫人。把大夫人吵起來了,少爺們和老爺也得過來。姑娘這次也和以前一樣,吃了藥熱熱的發了汗,過兩天就好了。”
話說完自然有人傳話下去,江萬里側耳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果然小了,這才放過不提。
手裡的方子寫完後遞給丫頭,丫頭轉身就往外面快步的傳給藥房的小藥童。江萬里見人把方子傳了出去後才凝眉看著正在給阿團換帕子的半冬“怎麼回事,姑娘在被窩裡睡的好好的,怎麼又會風寒了?”
主子有事,當然要第一時間問貼身伺候的人了。
半冬動作一滯,詞窮了。姑娘睡覺的時候很老實,並不會踢被子,往往睡著前是什麼樣,睡醒後依舊是什麼樣,所以也不知道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今晚守夜的是自個,姑娘生病自己難辭其咎。
細細的把帕子給阿團敷好起身,準備請罪。阿團揉了揉有些發昏的腦袋,輕聲開口“你別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