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中年男子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年輕男子回頭,對上兩雙有些期待的眼神,“我也不知道。”
“你。”中年男子氣得想罵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就是差距,野心勃勃又如何,多年籌劃又怎樣?那些見不得光的陰謀算計和軒轅弘的文韜武略比起來實在是差得太多了,彷彿沒有看見對方滿臉的黑氣,年輕男子接著說道:“父親,我早就說過計劃行不通的,你有沒有想過,像蔡戰揚那般,對妻子都能下狠手的人,為何在去年寧願選擇身敗名裂,也不願意戰敗讓你的軍隊進入大齊?”
中年男子一愣,“那是因為在他心裡,認可軒轅弘這個皇帝,他可以背叛諸葛家,卻不會背叛大齊皇帝,我想二十多年前他之所以答應幫助我們對付諸葛家的人,恐怕早就料到那些消失的黑衣衛是直搗我們的後巢。”
“蔡戰揚!”聽了這話,中年男子哪裡還能不明白,沒想到一直當成棋子的人,竟然也坑了他一把。
年輕男子眼裡的嘲諷更甚,明明很容易想到的事情,對方竟然要他提醒才能明白,這樣的人還妄想將他的兒子推上那最高位置,若是軒轅弘不知道真相還有可能,但現在看來,簡直是痴心妄想。
“老爺,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最重要的是接下來該怎麼辦?”老婦人的眼裡閃過一絲不甘,不過,還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
年輕男子明白他們的想法,搖頭,“現在我們就是想要離開也不可能,父親,這裡是京城,天子腳下,我想最多不出三日軒轅弘就會找到我們這裡來。”死局,從他決定將所有人手掉到京城,從軒轅弘知道軒轅珞的身世時,結局就早已經是註定了的。
“你不早說。”中年男子並不是怕死,而是原本信心滿滿覺得一定會成功達到目標的,哪裡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不僅僅他的勢力都搭進去了,還連累了珞王府。
“父親,你忘了,我之前就說過的。”
中年男子沉默,用他並不太聰明的腦子想了許久,也沒想到法子,最後冷哼一聲,“就算是這樣,我也要拉個墊背的,讓軒轅弘不好受。”說完也不管院子裡的兩人,徑自推著輪椅往後院而去。
“影兒,你就不能少說兩句。”老婦人有些責怪地說完這話,隨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跟了上去。
年輕男子臉上的冷意十足,不過,想到那對年齡不符卻感情極好的母子,也跟了過去。
而此時的司月和軒轅熙經過一夜的休息,精神都挺好的,如今正在享受早餐,那溫馨的氣氛跟在家裡並沒有什麼差別,“碰!”房門被大力地推開,讓已經很明亮的房間內洩入幾縷陽光。
看著走進來的三人,兩人放下筷子,慢悠悠地擦嘴,從對方的臉色,他們就明白皇上恐怕已經有了行動,不然又怎麼會將對方氣成這樣,高興的同時又不由得暗自警惕,就擔心對方狗急了跳牆。
“你們倒是很自在!”這話中年男子說著這話時,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盯著軒轅熙的目光跟刀子似地。
軒轅熙挑眉,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你是誰?”
“軒轅仇,”中年男子,也就是軒轅仇冷著臉說道。
“呵呵,”軒轅熙輕笑出聲,彷彿聽到了極其好笑的笑話,完全無視對方越來越黑的臉,“就我這個大齊太子所知,軒轅乃是國姓,就是整個宗室也沒有軒轅仇這麼個人,冒充皇室罪可不小。”
“這還不是你們軒轅家造的孽,否則,我怎麼可能流落在外,”軒轅仇語氣帶著憤怒,見軒轅熙和司月都滿臉的笑意,冷靜下來,“如果你還有命在的話,回去問軒轅弘,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說了不可能就不可能,”軒轅熙毫不猶豫地否定,“皇室血脈絕不容許混淆,也絕不會容許皇室血脈流落在外,你說你姓軒轅,可有證據?”最後問出的四個字時,他的臉上帶著明顯的嘲諷,看似不經意的雙眼卻沒有錯過他身後那老婦人有些蒼白的臉色。
“皇室血脈不容混淆嗎?那軒轅珞可不是軒轅弘的兒子,而是我的兒子。”軒轅仇有些得意地說道,絲毫沒有看見跟進來的年輕男子眼裡閃過的無奈,這也太容易被套出話來了吧。
軒轅仇的話多少讓軒轅熙有些震驚,只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在臉上,沉默了一下,才開口說道:“你確定軒轅珞不是父皇的兒子?”
“當然,”軒轅仇想也不想地回答道,這個是他人生中做得最出色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