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攔著你大嫂做什麼,她又沒說錯。”周氏狠狠地等著李氏,如若不是她攛掇著老二,她就不信老二會說出那麼大逆不道的話來,而已經進入狀態的周氏,完全不是楊天麗這個小姑娘能夠勸得住的。
“你們,”田氏看著這一搭一唱的婆媳兩,眉頭皺得死緊,剛想開口說話,被司月拉住,“不跟她們吵。”這王語嫣暈得太巧合了,讓她都不由得懷疑,這人是真暈還是故意的,若是真吵起來,反而不好。
只是,沒有其他人的答話,周氏和小周氏兩人還是很能折騰,特別是周氏,那一聲聲對楊天賜的呼喚,讓裡面的人一個個臉都黑了下來,“老二,還有秀才郎,你們出去看看吧,最好是去縣城,請個大夫仔細地看看。”
楊雙吉和楊天賜兩人臉色都說不上好,“大爺爺,”今天可是他親兒子上樑的時候,他怎麼能夠離開。
“出去,以後楊家村重要的場合,不要把你那婆娘帶出來,丟人現眼的玩意。”三老太爺說話依舊不客氣,“快點。”
外面的聲聲呼喚依舊歡快,更有一聲蓋過一聲的架勢,“爹,我們先走吧,”楊天賜拉了一下楊雙吉的袖子,隨後一臉歉意地對著楊天河說道:“四哥,我。”
“老五,你快去看看你媳婦吧,她可是秀才的女兒,精貴得很。”若是說楊天河的心裡一點也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可此時,上樑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見楊雙吉還在猶豫,“爹,算我求你了,成嗎?”
楊雙吉看著楊天河這個樣子,兒子上樑,求著老子離開這樣的事情恐怕在整個大齊都很少見,但如今就發生在他身上,終究什麼也沒說,跟著楊天賜默默地離開。
奇異的是,剛剛站得密密麻麻的眾人,瞬間就給兩人開出一個道來,屋外的周氏看見,剛想往裡衝,被司月攔住,“娘,爹和五弟已經出來了,你就不用出去了,”說到這裡,靠近周氏的耳朵,“您說這一次爹會不會再動家法?”
“你,”話還沒說出口,楊雙吉和楊天賜在眾人絕對稱不上是善意的目光下走到周氏面前,“鬧什麼鬧,不知道現在是吉時啊,老五,帶著你媳婦去看大夫吧。”楊雙吉壓低聲音不悅地說道。
周氏正想說,上樑哪裡比得上小二媳婦重要,可看著楊雙吉吃人的眼神,屁股好似一陣疼痛,什麼話也不敢說了。
“恩,”楊天賜點頭,背上王語嫣就離開,楊雙吉想要再進去的時候,剛剛的那一條通道已經被堵得嚴嚴實實,“上樑!”屋內,楊雙盛高聲說道,聲音雄渾而響亮。
隨後噼噼啪啪的鞭炮聲響起,沖淡了剛剛那一鬧眾人心裡的彆扭,接下來便是灑餑餑,木匠一邊灑一邊說唱著吉祥的話語,外面小孩子的哄搶讓氣氛再次人鬧起來。
“娘,有銅錢呢。”一個小子高興地說道。
接著,女人們開始兩眼放光,很快她們就發現,每灑出一把餑餑中都至少有一個紅包,雖然裡面只有一個銅板,可那也是錢不是,一群人跟著那說吉祥話手裡拎著個很大籃子的木匠走。
看著木匠上了屋頂,餑餑中混著紅包從天而降,眼尖的女人搶紅包,那勁頭別說把消失都擠到後面去了,就是男人去了也未必是她們的對手。
當然,這樣的事情,男人們是不會插手的,只在一邊樂呵呵地看著,好日子,自然是越熱鬧越好。
等到四面八方都撒過之後,籃子空了,上樑儀式也算是結束了,接下來便是上樑酒席,是擺在隔壁楊雙林家裡的,昨日楊天河就已經買好了食材,田氏和她弟妹張氏也是勤快的,幫著司月早早地就收拾好,這儀式結束之後,村子裡的人就往相隔不遠的楊雙林家走去。
女人們進入廚房,火燎火燒地準備酒席,不一會,肉香味就傳了出來,讓外面擺桌子板凳的男人都深吸一口氣,司月負責幾個主菜,無論是刀工,還是炒菜的動作,看得廚房裡一眾女人都傻眼了,這哪裡是炒菜,動作要不要這麼好看吶。
“雖然早就聽說老四媳婦廚藝了得,如今算是大開眼界了,”田氏笑呵呵地說道:“今天咱們村裡的人算是有口福了。”
“就是,”這話一落,就有女人點頭,當然,她雖然在說話,卻完全不影響她手裡的活計,“天河媳婦,你把菜擺得這麼好看,誰捨得下筷子吃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聽說啊,那大酒樓裡的飯菜都是這樣的,講究個,”說到一般,女人被卡住了,仔細地想了一下,才大聲地說道:“色香味俱全,這可不就是嗎?”
“哪有幾位嫂子說得那麼好,只是熟能生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