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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這一次楊天河並沒有猶豫,從進了堂屋,西西就一直靠在他身上,而他用手帕捂著西西的傷口,所以,他是最直觀地感受到從西西的傷口,流出的鮮血浸溼了手帕,染紅了他的手,在這樣的情況下,楊天河若是還有心情去擔心另外五個孩子罪魁禍首,他就是真的傻子了。
再說,他也覺得西西的話並沒有錯,那幾個孩子確實是不像話,現在想想,之前打小寶的事情,幾個兄弟說是賠罪,多半也只是在他面前做做樣子而已,並沒有真正地好好教訓一番,讓他們認識到錯誤,不然的話,今天的事情可能就不會發生了。
楊天河的點頭,讓連著楊雙吉在內的楊家人都震驚地看著楊天河,老四不是一向最心軟的嗎?那傻子說出這麼惡毒的法子,老四非但不教訓他,反而支援他,這人還是老四嗎?
“楊天河,你怎麼那麼惡毒,就為了一個傻子,你就要你的侄兒償命嗎?”小周氏是第一個忍不住站出來的,張牙舞爪地衝楊天河吼道,而司月眼裡的笑意更甚,若是他們真以為楊天河還是之前那個任人拿捏,悶不吭聲的楊老四,那就大錯特錯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對西西和小寶動手,碰了楊天河的底線還猶不自知。。
“侄兒?,大嫂,就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教的,你口中所謂的侄兒從未叫過我這個四叔一聲,沒道理我這個做長輩地去眼巴巴地認那些性子高傲眼高於頂的侄兒,”楊天河同樣也笑了,不過,身子卻一動不動,他知道西西頭暈,一晃就會更加難受,“再說,西西和小寶又沒要他們的命,大嫂,你激動什麼。”
“一隻手都沒有了,這還不是要人命嗎?”李氏此時也有些慌,看向楊天海,發現他一直看著楊天河,心裡就更慌得厲害了。
“小寶,”這時,楊西西笑容燦爛地說道:“二嬸怎麼說也是長輩,既然她覺得沒了一隻手就等於要了他楊興旺的命,那麼就成全她,也免得楊興旺受罪,直接砍了腦袋更乾脆。”
“哦,好。”楊興寶只知道,砍了楊興旺的腦袋,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不用見到那張討厭的臉了,心裡自然是歡喜的。
而坐在西西旁邊的司月第一次發現看著西西,有些疑惑,他其實是個黑得還是性子本就如此西西這孩子還是個黑的,可無論如何,看來他的出生出身還也該應該再往高處想,畢竟能這麼面不改色要人命的,絕不會是一般人。
“你,你,”李氏氣得不行,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哇哇,”這時,孩子的哭聲傳來,七歲的楊興才被楊天江毫不憐惜地脫了進來,臉上兩個巴掌印很是對稱,腫得很是非常厲害,嘴角都出血了,“閉嘴,不準哭。”
看著這樣的場景,眾人回神,這楊老三什麼時候出去的啊?
本來教訓了楊興寶一頓的幾個孩子心裡頭正高興著呢,可誰能想到,楊天江陰沉著臉衝過來,對著楊興才狠狠地兩個巴掌閃過去,隨後,也不給他反應,拖著他就往堂屋裡走,留下一臉震驚和害怕的四個孩子。
“給老子跪下,”將人拖到楊西西面前,畢竟只有七歲,被打怕了的楊興才腿一軟,就跪在楊西西面前,之後看著兒子跪得好好的,楊天江才腆著討好的笑容,“西西,這孩子不懂事,是我們當父母的平日裡沒有教好,讓他無法無天了,這一次,三叔也不敢再包庇他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三叔,這話可是你說的哦。”楊西西笑著說道,他要是相信這個三叔的話,西西就是笨蛋了。。
“嘿嘿,自然,只是,西西,這孩子雖然不成器,可三叔如今膝下就他一個兒子,老了還指望他送終的,他也才七歲,能不能用不留下病根,又不傷及骨頭的法子。”楊天山苦著臉求道,“算三叔求你了。”。
“可以,”這一次,楊西西意外地好說話,“三叔,你是長輩,還是那句話,既然是你開口,我怎麼能不應承,你讓他站起來吧,瞧瞧這臉腫得,多有礙觀瞻啊。”
楊天江一聽,心裡一喜,不過,面上卻依舊黑著臉對著楊興才吼道,“還不快謝謝西西哥哥,再站起來。”
“謝謝西西哥哥,”楊興才被楊天江吼得渾身發動發抖,哽咽地說道,聲音小的離他最近的楊西西都沒有聽到,之後才怯懦地站起來,楊天江那兩個巴掌威力很大,此時的他是真的害怕了,而陳氏坐在一邊直掉眼淚,可她心裡卻很明白,她當家的疼兒子絕對不比她少,如今這麼做,也是沒有法子。肯定是有他的打算的,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拖後腿的。
“話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