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燁突然想起那個語氣軟糯的少女。
她眼睛很漂亮。
“他喜歡宋諾諾吧。”
“宋……臥槽宋諾諾!”張青鐸差點跳起來,“那個住他家的小丫頭?我以為厲哥顧念情誼隨意養著的!不是吧,她才多大,厲哥這……”
“噓,別說。”柏燁開口,“想死你就繼續說,什麼東西爛在心裡就好了。”
張青鐸訕訕閉上嘴,想了半天,也不能具體想起來那個少女的模樣。
他嘟囔道:“沒陳茜漂亮吧?”
柏燁無語,現在他也覺得張青鐸眼瞎無疑。
~
十月份的夜晚,伴著些微涼意。
仇厲開車回去的時候才九點鐘,別墅燈光透亮,保鏢逐次給他行禮。
仇厲開啟門,陳媽連忙給他換鞋。
客廳的水晶燈只亮了五盞,倒是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暖意。
仇厲換好鞋,語氣平淡:“她醒了嗎?”
陳媽有些憂心,面上依然是那副刻板樣:“回少爺,沒有。”
看來真的燒得不輕。
仇厲冷著臉,他接到電話就猜到了諾諾為什麼會生病。
全身溼透還吹了那麼久的冷風,本來就嬌氣。
可是他至今沒有等到諾諾低頭服軟。
仇厲還記著自己心中說不明的那股鬱氣,於是乾脆好幾天沒回來,沒想到她竟然病到昏迷了。
仇厲脫了西裝,煩躁地解了幾顆襯衫釦子,這才慢慢往她房間走。
諾諾的房間在一樓。
原本是雜物間。
她來的那時候,仇厲直接把她扔在了這裡。
諾諾房間只開了一盞暖黃的床頭燈——陳媽怕影響她休息。
她墨髮陷入柔軟的枕頭裡,小臉紅紅的,呼吸聲有點重。
仇厲推門進去,冷著臉走到她床邊。
他低頭看見她臉的那一瞬,臉上的冷漠凝固,仇厲聽見自己的心跳不規律地瘋狂跳動,幾乎快要跳出胸腔。
他懷疑自己在一場荒誕的美夢裡。
床上的少女,一張小臉比三月的桃花還嬌豔,是見一眼就不能忘記的絕色。
長睫斂著,在臉蛋上投下剪影,淚痣嬌豔的顏色彷彿會盛開。
她因為生病,呼吸不順暢,菱唇微微張開,便於呼吸。
墨髮散開,她不像是生病,反倒像睡得香甜。
在瘋狂的心跳聲中。
他的拇指已經觸上了她的臉頰,溫熱的,比常人更高一點的溫度,幾乎灼傷了他的指尖。
然而他不捨得收回手,最後落在了那點淚痣上,輕輕摩挲。
一種酥麻興奮從骨血中沸騰。
他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她很美。
這不是平常那個宋諾諾,這是個絕色美人。
彷彿按照他心意那樣長的,每一寸都彷彿在迎合他的喜好。
那個他失去的驚喜又突然出現了。
仇厲盯著她微微張開的唇,喉結動了動。
他的拇指狠狠壓了壓她的唇。
那種觸感從指尖傳過來,流經血液,他興奮得全身發麻。
此刻他承認他是個禽獸,她只是躺在床上,他還沒碰她就硬了。
他想吻她,想上她。
~
諾諾很難受,她身體滾燙,卻冷得發抖。
腦海混沌到不清醒,她呼吸也很困難。
她覺得自己快死了。
沒死在男主手上,死於一場感冒。她一定是最失敗的穿書者。
粗糙的指腹在她唇上碾壓,她很不舒服。
諾諾低吟一聲,努力睜開了眼睛。
她長睫顫抖,意識回來的第一秒,她看見了一張放大的俊臉。
男人輪廓冷峻,眸中卻燃燒著她再熟悉不過的興奮病態。
諾諾一個激靈,這樣的目光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她死那夜,男主就是這樣的眼神。
而此刻,他的手撐在自己的頭兩側,他的唇落了下來。
諾諾反應有些遲鈍,但她還認得他是誰。
一個她討厭得不得了,卻不能惹的男人。
她手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唇。
他的吻就落在她的手背上。
冰涼的,讓她渾身都不舒服。
諾諾眼神朦朧,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