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啥?”
工作人員不由分說,架著江糖上了警車。
*
中午時,現場情況已經被完全控制,等林隨州開車過來,看到的是一片狼藉。
酒店外拉起了警戒線,乾涸的血液和玻璃塊混合,身旁圍觀的路人沒有走,依舊對著酒店指指點點。
林隨州暗叫不妙,穩下心開門下車,他隨便拉住一個人,問:“這裡怎麼了?”
大媽回答說:“之前有個姑娘一直說會爆炸,結果真的著火了,玄乎的很。”
他皺眉,追問道:“那姑娘什麼樣?”
“長頭髮,白白的,特別漂亮,對了。”大媽說,“胸部很大。”
特別漂亮,胸部很大。
江糖沒的跑了。
林隨州正憂心著,江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弱聲弱氣:“大佬,你能來一趟警察局嗎?”
林隨州:“……”
警察局內。
她手捧白開水靜坐在長椅上,剛才費盡口舌解釋說自己夢見爆炸的,並不是什麼縱火犯,然而沒一個相信的,最後還是消防員的人說明了火災原因,她才得以逃脫罪名。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終於,一道身影從外面走入。
他幾乎一眼發現了江糖,皺皺眉,徑直過來。
“你沒事吧?”
此刻的江糖髮絲凌亂,衣衫褶皺,腳上的鞋在逃跑時丟了只,大咧咧的裸在地面。
他脫下外衣籠在江糖身上,護著她向外面走去。
上了車,林隨州取出毛巾擦拭著江糖臉上的泥汙,看著那張寫滿漫不經心的臉龐,林隨州氣不打一出來。
“你縱火?”
江糖有些莫名其妙:“我縱什麼火?我頂多往人心上縱火,那又不犯法。”
油嘴滑舌。
林隨州垂眸,抬起她的腳繼續擦拭著,因為赤腳的時間過長,她腳心已經被劃破些許。
之前還沒感覺,現在才發現有些疼,倒是也可以忍受。
隨便收拾一下後,林隨州轉身進入駕駛座。
看著他的背影,江糖隱隱有些奇怪,“你不問我發生什麼嗎?”
他緩緩發動引擎:“你想說就說,不想說也不必說。”
“……”
現在怎麼這麼通情達理了。
江糖挑眉,靠著椅背和盤托出:“我夢見酒店失火,就進去救人了,夏總也在那兒。”
“我知道。”
“那你不生氣?”
“生。”
“……”
可是生氣有用嗎?
沒用。
她該怎麼樣還怎麼樣。
一路上兩人沉默,回到酒店後,林隨州從懷裡取出個盒子丟給她。
“這是什麼?”
林隨州很沒好氣:“隨便買的,愛要不要。”
她狐疑的將盒子開啟,裡面,精巧的項鍊靜靜躺在其中。
江糖心中微動:“你特意送我項鍊?”
“結婚紀念日。”
“……”
對了,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不過原主從來沒放在過心上,江糖自然也沒這段記憶。
項鍊上的鑽石折射出淺淺光澤,耀眼誘人。
他偷偷瞄著江糖,見她走神,便以為不喜歡,眉頭立馬皺起。
“江糖,和我在一起,你很不自在?”
江糖眸色閃爍,小心把項鍊放回到盒子,點點頭:“是。”
“你想要自由?”
她又點頭:“是。”
林隨州努力維持著自己的淡然,他很想表現出冷靜理性,可是做不到。
一個人的生命能有多重要,她卻可以為了別人不顧一切的衝入火場,他必須要承認,他努力想要維持的婚姻沒有一丁點的感情成分在裡面。
她淡漠如水,滿不在乎。
“好。”林隨州突然就放下了,“如你所願,我們離婚吧。”
我們離婚吧。
五個字從他口中出現時,讓江糖無比怔愕。
“你、你認真的?”
林隨州以前那麼固執,無論她做什麼,他打死都不願意提離婚,現在這是怎麼了?
“嗯。”他點頭,“我願意放你走。”
江糖還是沒有回過神。
下一秒,林隨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