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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沒事!”郝澄狀似冷靜地說了一句,轉身就進了自己的房間,並迅速拉上門閂,從裡頭拴上了房門。

王陽顯然並不只關懷她這個做主子的,在她說了沒事之後,,她又去敲隔壁廂房門的聲音:“孟公子,你還好嗎?”

“我沒事。”隨著江孟真冷淡的聲音響起,院子裡徹底安靜下來。

郝澄背緊緊靠在門上,平復著因為激烈奔跑而起伏的心跳。

方才那些舉動,分明是江孟真在調戲她,委婉點說,是他在向她表示情意。

要知道這裡可是女尊,而且還是封建禮法甚是嚴苛的古代。

向來只有女子向男子告白,哪有正經人家出身的男子主動地向女子說什麼“我要你“這類恥度破錶的話。

若是對方是個嫩得能掐出水來的青蔥少年還好,畢竟年少,容易一時衝動。

可江孟真是個比她如今的這副軀殼大了整整十歲的男人,而且據他自己描述,還是個已經嫁過人的男人,儘管他的妻主已經沒了,怎麼都顯得奇怪。

郝澄吐了口氣,試圖揣摩江孟真的用意。她想了又想,覺得肯定因為他一時腦子發昏,才會說出那句話來。

這種膠著的狀態,她也不好做些什麼,直接說她對他沒想法,萬一江孟真說,是她自個想歪了,豈不是很尷尬。

她在屋子裡來回踱步,思來想去,決定暫時對江孟真冷處理。他若是識趣,等天葵期過了,她再強硬些,表明自己的態度,即便到時候會很傷人,但一再給人希望,和人曖昧,卻更是渣和不負責任。

郝澄這邊下了決心,要遠離江孟真這個“危險品”,在房門裡的江孟真卻端起那碗已經變得溫熱的酒釀圓子。

他只用勺子輕輕舀了一小勺,緊緊抿了一小口粘稠透明的甜湯,米酒的清香頃刻席捲了他這個口腔。白色的圓子含在嘴裡,咬一口,極其富有韌性。

雖說是府上僕婦端進來的,但這酒釀圓子定然是郝澄的手筆。江孟真眉梢微彎,唇角也帶了一抹淡笑。

他並不喜歡雞蛋,因為討厭那種淡淡的腥味,但郝澄向來處理的很好,雞蛋羹是不消說,這碗酒釀圓子裡的碎雞蛋,入口也是滑嫩而無半點腥味。

酒釀圓子他在以往也喝過,當時覺得味道平平,但現在喝起來卻尤為美味,興許這感覺和做它的人也有關係,但喝完之後,他小腹那種墜墜下沉的感覺確實減輕不少。

郝澄為他做的這份點心,裡頭鮮紅的枸杞雖然不討他喜歡,但江孟真還是一顆顆地吃了乾淨,偌大的一個青瓷碗,最後連一滴湯汁都不剩。

他很清楚,這碗普普通通的酒釀圓子,很可能就是近期內,他嚐到郝澄做的最後一回點心了。

不出他所料,第二日起,郝澄就有意地避著他,一大清早她就用完早膳,然後出門去採購,擺攤回來,她也不一定回來的早。

即便回來,也是掐著飯點,自個在房間裡用膳看書,根本不理會他。

郝澄用自己的行動著“見不著,聽不到,看不見”三不原則。

江孟真主動示好,她也默不作聲,當自己是個聾子。

在江孟真天葵來的第二日,他的腹痛便減輕許多。但一碗酒釀圓子還是用青花瓷碗盛了,送到他住的廂房裡來。只是他喝了一口,頓時察覺這酒釀圓子與先前一日的不同。

除了酒釀圓子,這府上的菜也是出自他不喜歡的那個小廝之手,可江孟真又不能刻意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對現在的郝澄來說,他這種的威脅只能加深她對自己的惡感。請外頭的廚子來府上做吃食,又擔心郝澄正好以此為由請他出去,只每日強迫自己嚥下那些對他而言實在粗糙的食物。

明明兩個人同處一屋簷下,江孟真卻覺得,自個離郝澄比先前分隔兩地還遠。一個人誠心要躲你,便是相隔的距離再近,你與她卻覺得是隔得很遠。

深秋入冬時分,本是貼膘的好時節,可因為心情不佳加上胃口不佳的緣故,這麼幾日下來,江孟真好不容易養得圓潤些的下巴迅速的消瘦下來。

為了避免將來為容貌的事情鬧出大矛盾,江孟真還一日日的改變自己的妝容,讓現在這副溫柔無害的容貌,越發向他在京城時候的容顏接近。

郝澄和他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雖然刻意避開,但多少還是能夠瞧見他的變化。她能夠感覺到江孟真迅速的消瘦,但轉念一想,他自個都不愛護自己的身體,她憑什麼去管他。

只是江孟真瘦的厲害,容顏卻越發豔麗張揚